“不帮是吧?”路恒司眼珠子转了转,视线移到月心柔身上,“其实我这个人呢,可直可弯,苏迟墨搞不定的话,我只好去找喜欢我的了,你说是不是?”
苏楠一慌,连忙道:“帮帮帮,别打歌儿的注意,不然咱这兄弟情份就到此为止了。”话虽这么说,但他不敢行动。
路恒司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到达洛水边境的关玄城,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四人就近找一家客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回房休息。
路恒司睡了没多久,听到房内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于是眯着眼看,看见苏迟墨站在床边看着他迟迟没有结痂的伤口发呆。接着,他走到床头把锦帕拧得半干,不紧不慢替路恒司清理伤口四周的皮肤。再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往伤口倒。
没错,是酒。这个世界没有酒精、碘伏和过氧化氢,所以消毒通常简单粗暴。
路恒司疼得面部扭曲,还不敢动。
苏迟墨面无波澜地上药粉,淡淡道:“疼就叫出来。”
原来他早就知道路恒司醒了。不过也正常,没醒都被疼醒了。
路恒司撑着头看他,痛苦并快乐着,“苏迟墨啊苏迟墨,摸了我的脚,是要做我男人的。”就像路恒司所说的,苏迟墨就是嘴硬心软,不然怎么会来给他上药?
“无聊。”苏迟墨给他上好药,缠绷带时,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缠得紧了,痛得他龇牙咧嘴的。“司空轶阴险狡诈,你之前搅了他的计划,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带七哥他们回月城去,不要送死。”这个计划,指的是把苏迟墨关进地牢虐杀那一次。
路恒司凑近他,笑得如沐春风,“你在关心我?”
苏迟墨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起身走到窗边,“随你怎么想,我只是不想有人因我送命罢了。”
说到底,还不是关心?路恒司翘起二郎腿,枕臂靠在床沿,不满道:“对我这么没自信?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一定会送命?我好歹是纯血龙族,会怕区区一个人类?”
苏迟墨:“司空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支持他的不止魔族洛珞。”
路恒司:“还有谁?小爷一块端了他的老窝。”
苏迟墨扭头与他对视,眼神冷得让人发颤,“北冥轻芜,不要高看自己。”
路恒司浑身一震,实在憋屈,“那你呢?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做得了什么?别到时候杀父之仇报不了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住口!”苏迟墨拔剑怒指他。
路恒司闪身到他面前,笑着推开剑刃,一步一步朝他靠近,“苏迟墨,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不知好歹?别人巴不得有人帮助,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想要帮你的亲朋好友推开。即便如此,即便你从没主动说过一句‘帮帮我’,我还是厚着脸皮往前凑,而你呢,不惜用最绝情的方式让我后退。以你现在的修为,你以为司空轶会等着你去杀吗?你那是去送人头。苏迟墨,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配现在的好,你对别人的态度,搞得好像大家都欠你几百万一样。可我……可我偏偏就喜欢这样的你,真是犯贱!”
以最好的态度说出最惹人厌的话,路恒司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苏迟墨仍然没什么变化,似乎刚刚的苦口婆心在他眼里和王八念经没什么区别。“说完了?”
“……”路恒司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衣襟咬牙切齿,“说完了,滚吧,小爷今天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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