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上的新郎不是别人,正是玉初燃日思夜想的纳兰景辞。事实如江玉笙所料,纳兰景辞果然娶了别的女人。意中之人成亲,自己非但不是新娘,还成了宾客,真是糟糕透了。
玉初燃拉了拉路恒司的衣袖,小声说:“哥哥,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我要去找他了,哥哥再见。”说完,她挤入人群,跑进了一条小巷。
路恒司看着她的背影,又回头看看新郎,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对苏迟墨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她。”
苏迟墨二话不说跟在他背后。
玉初燃蜷缩在小巷里,低声哭泣,江玉笙就蹲在她面前,满面笑容地蹂躏她的头发。
“你不要弄我了!”玉初燃怒斥一声,把他推开。
江玉笙并不恼,右手把她的脸抬起来,左手用袖子给她擦眼泪,“不听我劝,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玉初燃越哭越大声,似乎这样才不会听到外面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欢声笑语。
江玉笙捏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笑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现在跟我去找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负心汉,看谁还敢嫁给他。”
玉初燃摇头拒绝,“他不过是说说罢了,是我愚笨,把他的玩笑话当真了……”
江玉笙:“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要不这样,我把你吃了,免得你伤心难过走不出来,嗯?”
玉初燃止住哭声,觉得这样也许不错,“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至少问问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过自己。
江玉笙毫不犹豫应下了。
“真是个单纯的丫头,希望她能够发现近在咫尺的美好吧……”路恒司叹了口气,拉着苏迟墨离开这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大概就是玉初燃和江玉笙了。
江玉笙在掌灯时带着玉初燃潜入纳兰家,于纳兰景辞的新房外等候多时,终于等来了他。江玉笙打晕看守的侍女,将玉初燃推了出去。
纳兰景辞满身酒气,但并未喝醉,他看着玉初燃,很惊讶。
“纳兰……”玉初燃已泪流满面。
纳兰景辞轻轻把手搭在她头上,苦笑道:“丫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我让人带你去休息?”
玉初燃摇头:“纳兰……你……可曾喜欢过我?”
纳兰景辞的眼神闪了闪,忽然把她拥住,许久才说:“喜欢,一直都喜欢,可是初燃,我不得不这么做,原谅我……”
一滴热泪滑入她的衣襟,只是不知他在为谁哭泣。
涑河的纳兰氏是一个依附于司空氏的小氏族,多年前因为在石之谷斗兽场欠下巨额赌资,被迫将唯一的儿子送到斗兽场作为质子。
而这个人,正是纳兰景辞。
因为是质子,纳兰景辞从小就在刺鞭下长大,不仅三餐不饱,还被逼参与斗兽,所幸他比较灵敏,才能多次躲过。
被卖到斗兽场的孩子数以万计,其中有三分之一成了仆从,剩下的三分之二皆被当做富人玩乐的工具,小小年纪便被迫参与斗兽,能活下来的,几乎为零。
纳兰景辞十五岁那年,因为在雪中劳作,生了场大病,整个人迷糊得分不清方向了。斗兽场的主人大发慈悲,准许他休息两日,但这两日并不能让他病愈,因为除了热水,斗兽场不提供任何药物。
给他送饭的小丫头眉清目秀的,温柔善良,叫做怜依,她是纳兰景辞在斗兽场所有的温暖、寄托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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