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疾风大雨,将艳丽的秋菊打得枝残叶败。恰似紫流苏现在的心境,凄凉而荒芜。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现在是人比黄花瘦!”紫流苏扶窗看着外面的雨,轻声感叹。
秋棠听了,笑赞:“姑娘这形容恰好!”
紫流苏淡淡一笑,“你都比我懂这些,我倒是卖弄了。”转身坐下,倒上一杯茶。
秋棠将嫣红色绣芝兰的短袄递给她,笑回道:“我曾服侍过影夫人,她知诗书,有过几本书籍我偷看过,所以知道一些。”
说起弄影,她的死紫流苏心里也有些歉疚。要不是她,或许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
弄影的死,让她对于木泫的爱有了芥蒂。
他不再是从前的木泫,也不再是她心里的那个木泫。她现在这个不清不楚的身份能给她多少安宁的时日,让她莫名的担心起来。
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她也回不到原点,她已经无家可归孑然一身。
她这一生维持生存的目标就是再见他一次。可是造化弄人,造就如今这般田地,只能说是天意,但天意还是让她遭受欺凌。王府上下只有秋棠尽心尽力当她是个主子,其他人都当他是个门客。
当她知道芜风苑曾住过的是紫流云,她当场就惊诧的瘫软倒地。她的命运太让人匪夷所思,老天造弄得太可笑了!
流云当初与家人迁居景城,途中遭遇强盗流落街头,卖身王府做了婢女。
木泫有次宿醉,流云服侍了一晚上,事后被木泫破格收房做了妾。
让流云住进了芜风苑,还为她在这苑前种了一池的荷花,因为流云喜欢荷花。
流云因为嫉妒莫若妍,下毒未隧而畏罪自杀。
流云正如过眼云烟般离开了木泫的视线,没有带走任何有关她的东西。木泫的记忆里,恐怕也不存在她的回忆。
那她呢?她这又算是什么?
想到这些,又伤神伤心徒曾烦恼。 放下茶杯,唤道:“秋棠,咱们去厨房看看。”
来到厨房外院,就见两个丫头嘀咕着。
“燕窝本是给王妃吃的,月夫人也要苏姑娘也要,这怎么分的匀呀!”艾青色衣裳的双螺小婢苦恼道。
一个粉衣双鬟的小婢笑道:“那你就多兑点水呗!一会儿让徐妈妈跟账房说说,燕窝吃完了,让他们买去。”
“兑水?这怎么兑?”青衣小婢不明白。“主子们天天吃,味淡了自然问到我们头上。”
粉衣小婢狡黠的笑了笑:“谁天天吃,谁吃不出来,怎么兑你自己掂量着呗!这还不简单。”
青衣小婢咬着食指思考着,惊讶地明白粉衣小婢话里的玄机。“嘿!我明白了。”忙着往锅边看火候。
青衣小婢靠近粉衣小婢,小声地说道:“就在苏姑娘这盅里放点水,她没吃过这燕窝,自然尝不出来的。”笑嘻嘻地倒入一大碗水,用汤勺拌了拌。
两人暗自窃喜没人发觉她们的行径,不知道紫流苏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秋棠瞄了紫流苏一眼,问道:“姑娘这个……”
“这事就当没听见过,我们回去吧!”紫流苏转身离去,心里暗起了涟漪。
原来她在这府里是这样不受待见,这样的日子要比乞讨更难受。她的心好累,好疼!老天为什么这样对她?
雨下了数日,紫流苏原本瘦弱的身子染上了风寒。一连的咳嗽,还发起了高烧。大夫前来诊治,开了几副药,秋棠随大夫取药去了。
莫若妍坐在床边,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怜惜道:“怎么就不小心点,把自己给弄病了!”
“没有,我自己抓几帖药吃吃就好,还劳你请大夫来,麻烦了!”
“那里什么麻烦,病了当然要请大夫,你还说这话!”莫若妍轻责她见外。
“我只是…咳咳…咳嗽,不碍事。”掩嘴咳的气喘吁吁,莫若妍看着就揪心。
莫若妍端起茶给她顺顺气,“你看你,都咳成这样还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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