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周沂去查了那台戏究竟讲了个什么故事。
故事从王爷娶了庶福晋讲起,那本是王爷府新来的丫鬟,因为年轻貌美被王爷看上,但王爷瞧不上她的出身,渐渐冷落了她。与她偷情的对象则是王爷的门人,并生下了一个儿子。王爷得知儿子的诞生非常高兴,小儿子却因为出身处处被排挤。后来种种巧合之下,门人被陷害,而最后亲口指证他的正是他的亲生儿子,门人也因此被处死。
总的来讲,是个很悲惨的封建故事。
周沂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相比起来他更喜欢沈七胡诌的狗血故事,那样的故事轻松很多。
“怎么了?”季然关切的看着他。
“没事。”他摇摇头,这才把意识拉回酒吧里。他还是对音乐不感兴趣的人,他也得承认在这事上他没什么天赋,所以别人表演时他相当无聊。
他思考着要不要干脆去休息室找沈七,但又没法昧着良心丢刘知乐一个人在这儿。他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没等他做好决定,沈七就抱着吉他上台,他偏头跟人聊着天,但笑起来很虚伪。
这次他也不是一个人表演,跟他一起表演的人带着很特别的乐器,叫竹笛。沈七有说他打算唱别人的歌,但看起来他真的特别不熟练,临上场前他还打着小抄。
他难得做了一次没有一点锋芒的表演,如果把从前的他比作火,那这一次大概是风,夏天的风,带着独有的温度吹起衬衫。他表演的歌是《头头是道》,周沂从没听过,但他唱情歌让场面变得很复杂。
本来他就受欢迎,在绚烂的灯光下唱情歌就更让人没抵抗力了。台上一唱一和的声音抱成一团然后融化在酒里,跟着冰块一起流入肺腑。
他唱的很好听,周沂也知道他是唱给自己听——因为他的眼睛除了慌张瞟歌词就只盯着他了。但周沂还是夸张的觉得胸口泛起一阵酸涩,他讨厌合唱中剥离不开的声线,也讨厌他们偶尔对视嘴角的弧度会更往上扬,更讨厌台下那些虎视眈眈等着请他“喝一杯”的观众。
他不会承认这是吃醋,但他赶不走萦绕的酸味。
“哇哦,我都不知道他还会唱这种歌诶。”季然小声感慨,朝周沂靠了靠用更小的声音问他:“有觉得感动吗?他在跟你表白诶!”
“你怎么……?”周沂疑惑的望向他,他应该没告诉过季然啊,是沈七说的吗。
“他有跟我们讲哦,说你是他的男朋友。当然我不会在学校里讲的。”季然轻轻笑出声,他看到了很可爱的表情。沈七的声线很适合这种慵懒又带点诙谐的小情歌。“怎么样?想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吗?”
“唔……有点复杂。”他讲不出自己内心的涩味,那样会显得他太贪心。
“你可以让他私下给你唱嘛。”
“噗哈哈~”周沂笑了笑,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那样他会叫我白痴。”
“也是,他会做那种事。但他真的喜欢你。”季然也凑近他的耳朵,他咬字很轻,连成句子像轻飘飘的羽毛落在酸涩的醋坛子上。
沈七应该跟季然道谢。起码周沂这么想,他拧巴的思绪被两句话理顺。
但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结束后他居然收了别人一支花?甚至大摇大摆的递给周沂?
“哥哥你就这样追人的吗?”周沂翻了个白眼,干脆双手环明确自己没有接下的意思。不是,就他这情商到底怎么谈的恋爱啊,哪有这种“借花献佛”的方式啊。
“我不是已经追到了吗。而且你不是很喜欢花嘛?”沈七也同样疑惑的盯着周沂,从他上台开始就发现周沂表情有点奇怪,他是很开心的,但笑里似乎有点勉强,在歌的后半段那种怪异感消失了,但当他走到面前又出现了。
“我是喜欢花。但……”周沂上下扫了一眼,后半句话没出口。
季然艰难的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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