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想进来也都被人一并带走,随着群人脚步声渐远,林窈现在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这种无边无际得黑暗就像是她当年一般。
漆黑的街道像是吃人的巨兽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独自引开了男人,一个人阴冷瑟缩的角落当中,她能清晰得听到女人的戚哀的怒吼和男人无能的打骂。
她痛苦又清晰得承受着这一切,最终她跑向了那个女人,那个给予她无限次温柔的女人,幼小的身躯替她挨下重重的一拳,疼痛和泪水交织,也就是那时,她的母亲终于想通了。
之后的事她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记忆当中的破旧房子在女人的努力之下变得焕然一新,她满眼都是对新生活的期待,带着她一起,再然后就是碰到了丁程鑫的父亲,坠入爱河。
短暂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扑来,停留片刻顷刻散去。
黑暗之中她只能依稀听到她的呼吸声,她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些过往,林窈动了动手腕,摸着黑找到了厕所工具间,小心翼翼得摸索着,在摸到尖锐的尖时,她艰难的反手拿起后背抵着门板借力,开始小幅度摩擦。
期间锋利的刀尖不甚划破了手掌,林窈也就是咬咬牙忍了下来,直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捆在手上的绳子才终于被弄断。
林窈打开水龙头任由清水无限度得清洗着她的伤口血污,丝丝缕缕的刺痛感让她不再那么消沉于过去。
水流声戛然而止,林窈尝试踹了一脚门但是却没什么动静,教学楼现在处于无人的状态,这么做也只会徒劳无功,林窈折返回到工具间开始翻找。
与此同时迟迟不见林窈现身的司机开始有些着急,慌乱的下车想要进去寻找却被保安以闭校为由拒绝,刚准备拨通丁程鑫的电话就听到身后猛地传来摁喇叭的声音。
顺着突兀的鸣笛声看去,暗影一般黑沉沉的跑车在黑夜里闪着细碎的银光,男人穿着酒红色的衬衣,将胳膊懒散的伸出窗外,仔细瞧瞧还能看到他指尖掐着半截烟。
夜里的风依旧有些繁多,马嘉祺随手一扯将墨镜摘下来,随即打开车门,冷风灌入,让他本就有些散开的衬衣变得越发凌乱,没有领带的边框束缚,银色的链扣挂在胸口,男人今天又破天荒得带了耳骨钉,几乎两只耳朵上大大小小的加起来最起码也有八九处。
王叔一看就认出来这是家里常客,心里有块石头落了地,急忙跑上前说明情况。
走近才发现,男人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戾气,眉间鲜少有见烦躁的情绪,可现在却心神不宁,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看向他。
马嘉祺:“林窈呢?”
“我是在丁总说得时间来得,可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林窈小姐出来,我这想进去找,也没法进去……”
马嘉祺抬起腕表瞥了眼,随即迈开腿朝门卫那边走过去,一走进就被簇拥上去,他冷淡的眉眼染上几分燥意,但还是有教养得说明了情况。
校园里只有零星的路灯还亮着,黑沉沉的夜里传来风吹草动树叶响。
他直奔林窈所在的教学楼,三步并作两步到达教室门口,没有人,空旷的教室里只剩下一张桌子上有收拾到一半的书包。
马嘉祺揉了揉额角,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一丝人气,他找不到林窈的身影,时间流逝得越发迅速,他脑海里总是想起那天她被人尾随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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