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面对生活的困境,需要一点酒精麻痹一下自己。”
“嗯,我看看…“程拙砚完全不在意她的挑衅,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酒柜,“这些都不怎么样,你随便拿一瓶就是。要喝好的,等回了海德堡,你去酒客里自己拿吧。林管家还记得你爱喝哪一种,每次酒庄的人来,他都替你定着呢。哦,你还记得周医生吗?他以前还说过,叫我劝你少喝一点,对皮肤不好。我看看你脸上的伤是不是都好了?自你那回受了伤,我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你。小情,我真的不该走那么久的,居然走了那一趟,就要隔这么久才能再见到你,我可真的是后悔。”
他每提一个名字,谢情的喉咙就不自主的紧一分,像是被无形的网又一次俘获了,再不得挣脱。
是真的再不得挣脱了吧,她想,可至少有季杭在,贺远唐会好好的,好好的毕业,好好的回家去,好好的生活在她也许再看不见的地方,做他的机器人。
“小情,你是不是又在想要怎么摆脱我?”程拙砚看破了她的心思,“可惜你也知道,再没有可能了,是不是?”
谢情没有答话,定定地看着酒柜的玻璃门,看见门上倒映着自己的脸,眼角又有汹涌的泪滚落下来,一滴滴掉在衣服上,涸出一片水迹。
程拙砚这一次没有再逼她,“你晕倒在积水里,衣服都脏了,方才送去干洗,也许要明天才能送回来。我知道你此时只怕并不想见我,不过夜已深了,还是该睡一觉。你放心吧,我去别处,不会来打扰你。”
他说完就起身就要走。
“慢着,你先别走。”谢情说。
“哦?你竟要我留下来?”程拙砚就又重新坐在了她身边的沙发上。
“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她在地上坐得久了,腿有点儿麻,活动了一下脚踝。
程拙砚顺着她的动作看了眼她的脚踝,赤裸的脚在深蓝色衣料的对比下,显得异常白皙。他像是被那一抹白刺痛了,挪开了目光,望向窗外的霓虹灯,“你想知道什么?”
“他在哪?”
“可真是直接。小情,你听过薛定谓的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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