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拙砚竟然也没有擦,任由鲜血缓缓流过手背,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画出一条殷红的血线。
“小情,你也只剩下这个了,”他带血的指尖划过她的唇瓣,像给她抹上鲜艳的口红,“除了这具肉身,你还有什么能拿来与我抗衡?”
谢情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程拙砚细细地欣赏她的恐惧,又说了一句:“你还记得何牧云吗?他这个人,狡猾得很,我总也找不到他。他的手,怎么样了?”
“是…是你干的?”
“你要知道,我如此珍爱着你,就总是想要在你面前隐藏不很好看的那一面,谁知道你就真的以为我是个慈善家了…他轻笑了一下,”你们从海德堡大学逃走的时候,他抱了你一下。那么,这个姓贺的孩子,又做了什么?”
“我…我不信。这里可不是德国,轮不到你为所欲为。”谢情虽然嘴硬,可心里却晓得这个疯子只怕什么都做得出来。
程拙砚眼底疯狂的笑意更盛,"哦?要不要试一试?”
“你别发疯!跟他没有关系,都是我,是我找的他!”
“是吗?原来你喜欢那样的小孩子吗?”程拙砚放松了对她逼迫,后退了半步,从外套里取了口袋巾出来,擦拭干净手上的血迹,仔细地折好了,又放回去,“你听,这是什么曲子?”
玻璃门内隐隐有乐声传来,竟然是《一步之遥》。
程拙砚微笑着,站在谢情的身侧,弯起了手臂,“不与故人共舞一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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