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跨出奔驰,迎着那个德国人走来的方向站着,咔擦将车落了锁,随即扬手将车钥匙远远扔进了浓黑而不可见的夜色里。
“老子多少年没活动过筋骨了,”他冲着德国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狠厉表情,转了转手腕和脖子,“今天叫你见识见识你爹当年怎么往死里收拾那帮越南人的。”
那德国人自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二话不说迎面就是一拳。
许丞侧身避过,脚步带着难以觉察的踉跄,刚一站稳,随即又是一侧身,刹那间厉风紧贴着身体擦了过去。他反应极快,顺着对方的动作,一把抓住了手腕反拧,咔喇的声响在夜幕中格外清晰。
对方也是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也顺势扭转了身体横扫许丞的脚踝,动作又快又狠,许丞此刻却肾上腺急速爆发,硬是生生扛住了这一脚,却实在站不稳,趔趄向后,被对方一把掐住了咽喉,向后猛推,嘭地一声把他按在了奔驰的引擎盖上,随即对着他的脑袋一拳砸下。
程拙砚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耳朵却听不见声音。他发现自己被许丞锁在了车里,刚坐起身来就觉得车身一震,接着就看见许丞被一个德国人狠狠摔在车前盖上。
许丞头一偏,刹那间就躲开拳风,德国人的拳头紧贴着他耳侧落在了引擎盖上,砸出一个大坑。
下一秒,许丞探手从后腰抽出折叠匕首,刀刃弹开,寒光横劈,德国人胸膛前飞出一泼鲜血。
那德国人立刻向后闪开。远处的公路上,有车灯疾驰而过,光影在他冰冷的侧脸一闪即过,照见他胸前几寸长的血痕。他来不及细看,许丞已反手握着匕首抢上前来,裹挟着寒风的刀刃对着他的咽喉就划了过来!
德国人急速后退,许丞却发了凶性,紧逼而上,刀光密集丝毫没有间隙,好几次险先就划开了他的喉咙。
可惜他毕竟好几年没有跟人动手了,又熬了许多天,脚步不够稳当,当匕首再一次斩向对方喉咙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毫不留情的狠狠翻折,匕首咣当一声落了地。
手腕骨折的剧痛袭来,许丞变了脸色,脚下又踉跄了一步,被对方一把掐住了咽喉。
妈的,他在让人昏厥的剧痛里想,早知道就跟那凶女人结婚了,好歹能留个儿子陪着她呢。
幸亏自己把车锁了,这德国人就算要徒手破窗,也得费一番功夫,咱们自己的人肯定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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