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情这次没有拒绝,抬起手臂搂住了程拙砚的颈项,轻轻地摩挲他后颈的皮肤,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程拙砚被她抚摸得呼吸渐重,手肘撑在她两侧,问她:“怎么今天又愿意了?”谢情抬眼看他,眼底映着摇曳的火光,像是魔咒:“怎么?你说要引诱我,这会儿又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了?”她边说边抬起头来,浅浅吻上他的唇。
她的吻,像点燃了的引线,轰的一下就把他燃着了。他按着谢情的后脑,俯身吻住了那柔软湿润的唇,与她唇舌交缠。
……
……
……程拙砚被她掐得头皮发麻,不禁低头去亲吻她滚烫的耳尖,“灵魂如何我不清楚,我看你的身体倒是很爱我的··”问她:“所以身体和灵魂是可以分开的吗?我的爱人,好好感觉一下,此刻你的灵魂在说什么?”
谢情像是真的打算仔细感觉一下,十指发颤松开他的肩头,却瞬间又去抓着身下的地毯。程拙砚偏不让她得逞,抓起手腕按在头顶。谢情红了眼眶,咬着嘴唇小声地呜咽。
……
程拙砚看她这模样越发的亢奋,又贴着她的耳朵,哑着嗓子问:“怎么样,你的灵魂怎么说?”谢情不说话,浓密的眼睫遮住了含满了水的眼睛,他继续磨她,想折腾到她说出答案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谢情才终于从海啸般的眩晕中渐渐恢复神智,挣扎着抬起头来。他们近距离互相对视,呼吸声缠绕在一起,谢情终于开口说:“我不知道。”
程拙砚抚摸着她的后背,问:“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的答案。”谢情的目光深处闪烁着一些晦涩难明的情绪,随即避开了程拙砚的眼睛,只转头去看窗外,“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床事也·…很…我想着既然不能离开你,不如敞开心怀去贴近你。”她的手扫过贴在自己心口的他的手背,“我始终相信灵魂是无法脱离身体的感受单独存在的。那么如果我们的身体互有吸引力,是不是我的灵魂也会越来越贴近你?终有一天甘心待在这牢笼里不再离开,直到被你厌弃的那一天?”
窗外仍下着雪,室内温暖如春,巨大的落地窗上满是水雾。那水雾渐凝成一粒水珠,闪烁着壁炉里火焰的光芒,顺着窗框缓缓滑落。
程拙砚的脸上浮出意味不明的笑,顺着她的目光也去看窗外,盯着那颗滑落的水珠,目光沉静如一潭深水。半晌才答道:“我虽然不能算了解女人,不过我听说一个女人若是不喜欢一个男人,是绝不肯与对方上床的。我承认我们开始的时候,稍有偏差,我不该强迫你。不过至少刚才我们那一场,我自认足够让你快乐。谢情,你是该问一问你自己,跟我上床,到底有没有违背你的心?”
谢情听了他的话,发起愣来。程拙砚起身套上睡袍,又给还躺着的谢情盖上她的睡袍,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说:“你累了,此刻只会越想越钻牛角尖。不如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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