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 (2-1)

汪燕：莫凉，你妈妈跟我说过了……

汪燕：这件事情是挺严重的，会影响自己的状态么？

莫凉：不会。

汪燕：你要知道，高考在即。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懂么？

莫凉：嗯。

汪燕：唉……

汪燕推了推眼镜，垂眸叹息。

莫凉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但是江免，是一个可悲的孩子……

身为班主任，也是非常看中莫凉的，往往也对她有着过分的偏爱。

这是全班同学都知道的。

让她当班长，是为了重拾她的自信心，重新攀登上巅峰，成为万众瞩目的那颗星星。

可如今……这般模样。她今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弟弟？

汪燕：你先回教室吧。有事记得及时来找我。

汪燕望着莫凉飞快地转身，一眨眼，这孩子没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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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医务室，男孩还是静静地躺着。

因为自从叶诗文走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他在黑暗中颤抖着，以面无表情，抗拒着黑夜吞噬。

“吱嘎——”

男孩依旧不动，但随即听到了莫凉的声音……

她怎么还会回来？

江免开始装“死”。

莫凉：……行了，别装了。

莫凉：我知道你醒着。

江免：……你怎么来了？

莫凉：我为什么不能来？

江免陷入了沉思。

莫凉：我和你谈谈。把眼睛给我睁开！

江免：……

江免：我不。

莫凉：你闭着眼睛干什么？咋滴，怕被我迷倒么？

江免：……

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

江免把眼睛睁开——熟悉的淡米色。

莫凉：还敢在我面前装死。

江免：你怎么知道我醒着？

莫凉：猜的。就说了一句吓唬你的话。你还真醒着。

江免：……

江免：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

莫凉：昨天叶什么鬼玩意跟我说的话，听完感受如何如何？

江免：！！

江免：你怎么知道……

莫凉：哼。跟你姐比装死，还嫩着呢。

莫凉：我觉得我装得比你像多了。

江免：……

莫凉一挑眉。

莫凉：怎么不说话了？

莫凉：所以，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莫凉：你现在，对我的感觉是什么。

莫凉早就想知道的问题。

今天早上奇怪的那种感觉，必须弄清楚。

她是不会对这个男孩怀有这种心思的。

更何况……她姐姐的心脏，还在自己的左胸口剧烈跳动着。

江免：……

男孩沉默了。他对莫凉是什么？是仇视么？还是恨……

江免：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这个。

江免：姐姐已经走了……我对你什么感情，重要么？

莫凉：江免，你蠢就蠢在这里。

莫凉：你姐姐心脏我挖的么？！

莫凉：还是我害死的？！有仇报仇，你找那个挖你姐姐心脏的医生索命啊。

莫凉：你来我家干什么？！

江免：……

江免愣住了。是啊……他为什么要仇视莫说和莫凉……

这本该就不是她们的过错。

只是……耿耿于怀与失去的悲哀倔强吧。

莫凉：你讨厌我。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了。

莫凉：你每次的眼神总是一闪而过，清清楚楚写着的是仇恨。

莫凉：……所以，我只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江免：……

不可否认的，女孩很聪明。聪明到让江免害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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