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钥匙孔有开锁的声音,男人在屋外听到了女人的喊叫声。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男子连鞋来不及脱,跑进了卧室。“老婆!”他抱住了还在大喊大叫的女子。“不怕,老婆!有我呢!”
“老熊!”女子扯下被子,看到是老公,停止了喊叫。
熊岳斜着身子,扶着江倩,用手不住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江倩喘着的粗气渐渐平息,崩溃的情绪得到了抚慰,神志也变得清醒了。她瞪大眼睛双手扳住熊岳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老熊,我刚才感觉特别真实,吴哲他爬我床上来了,我还听到了一声喊叫。你赶紧在屋里各个角落搜一下!”
“别吓自己了,吴哲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他可能不在人世了。你还在想着他?”本来安慰的话语,后来怎么还带了醋味。
“说啥呢?我这吓得要死,你还说风凉话。都过去的事了,我只是最近梦里见到他,他都要侵犯我,而且特别真实,不像做梦。真的!”
“好了,老婆!你一定是梦魇了。别怕,有我。我去洗洗咱们睡觉。”熊岳安慰好老婆,打开卧室的灯,朝江倩笑着飞了一个媚眼。
江倩将信将疑地躺在床上,两眼珠乱转,可身子不敢动。
熊岳来到衣柜前找自己的睡衣。吴哲缩紧身体,心想这下完蛋了,他攥紧拳头,准备拼个鱼死网破。熊岳拉开衣柜的门,正好正对着他的睡衣,拿出后就关上了门。吴哲轻轻地嘘了口气,不敢轻举妄动。他僵硬地蜷缩着,等待时机逃跑。
男人洗完澡,爬上床把女人抱在怀里,有节奏的运动声传到吴哲的耳中。不一会,两个人发出了气喘吁吁的声音。吴哲轻轻地张开嘴巴,他感到喉咙发干,嘴里轻轻地骂道:“他妈的!”
夜深人静,男主人已经发出熟睡的鼾声。吴哲轻轻地动了动。他的腿麻木了,他轻轻地捏着,内心的欢笑像大海的浪花一样激情澎湃。他悄悄地爬了出来,想到外面的风雪,他轻轻翻动衣柜里的衣服,慢慢地悄无声息地穿自己的身上。他猫腰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看到门口的衣服架上挂着的长款羽绒服,慢慢地摘了下来抱在怀里,并拎起鞋架上那个男人的鞋。屏住呼吸,眼睛看着卧室门的方向,只听咔哒,吱吱,门开了一条小缝。吴哲侧身挤了出来,地很凉,他小跑着下了几层楼,声控的灯光照着他,让他觉得像赤裸着身体一样无处可藏。到了楼门口,来不及多想,他裹紧大号衣服,捂上帽子,穿着肥大的鞋走出去了。他长嘘了口气,扭头看着这豪华的大楼,眼前有种恍惚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很明显这里现在他不是主人。他踩着厚厚的雪,漫无目的地奔跑,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他知道他现在要离开这里。他轻快地抬动他的腿,不疼不痒,灵活富有生机,好好地长在那里。他边跑边感受着,有腿的感觉真好,以后我可以站着做人,不用跪着了。他不知疲倦地跑了,不知跑了多久,高楼大厦变得稀疏,街道也没有那么繁华了。城市的霓虹灯不再那么耀眼,远处低矮的平房发出几声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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