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阁楼的第三天。
安小浅的身体也渐渐硬撑到了极限,精神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嘴唇干裂,整个肠胃已经失去了饥饿感。
第二天尚且可以靠着墙而坐,现在的她只能匍匐在地板上,地板很凉,她却丝毫不觉。
好煎熬……
原来等待死亡是如此难受的体验。
她舍不得爸爸妈妈,舍不得疼爱她的姐姐,更舍不得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他。
可是让她做出妥协,她办不到。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苟活,给安家人抹黑,她也不要去顺那个霸道自大男的意。
安小浅眯着的眼睛想要睁大些,想要看清四周开始旋转的环境。
可是她发现,她使不出任何的力气,就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
可是为什么她好像看到了唐季礼在朝她微笑,朝她招手,轻轻柔柔地喊着她的名字,“小浅。”
“季礼哥……”
她拼劲最后的力气,终于念出了那三个字。
然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长睫颤抖了几下,终是慢慢地合上。
眼前的那张脸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了黑暗里,意识也渐渐模糊,坠入了巨大的黑洞里……
……
安小浅好像听见了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所以天堂人也这么多么?
她觉得自己眼皮好重,好想睁开,但是却使不上力气。
恍惚间,一双冰冷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即使她神志不清,但能感受到对方动作的小心翼翼,好似在呵护着一件珍宝。
这种温暖安心的感觉只有一个人曾经给过。
即使喉咙里像被棉花堵住,但安小浅还是喃喃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嘴唇嚅动的很慢,“季礼哥……”
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抚摸她头发的手一顿,紧接着落入安小浅耳朵的是凌兮夜的声音,“她还要多久才会清醒?”
凌兮夜?
为什么天堂里还会有凌兮夜,这个男人连死都不肯放过她吗?
很快她混沌的脑子好像捕捉到什么关键词,醒?
所以她没有死吗?
怎么会……他怎么会舍得放了她?怎么会用那样温柔小心翼翼的动作摸她的头发?
她还来不及细思,整个身体的疲惫再次让她的意识坠入了黑暗。
凌兮夜送走了医生之后,双手插在口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尚在昏迷的安小浅,深邃墨眸恨不能在她身上戳两个洞出来。
真是倔强的笨女人。
其实第三天的时候,他已经让林峰把阁楼上的锁给解开了,她却还待在角落里,不知道尝试求救,不知道去推门……
要不是他在监控里发现她昏迷了,冲进去把她抱下来,她早已经死了。
所有的愤怒最后还是消失在了他无可奈何而弯起的嘴角,低叹一声,“我让你去死你就真去死,真要这么听话,我要你跟着我,你怎么不答应?”
说完,还是不放心地去查看了下安小浅正在输液的管子,帮她又掖了被角。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安小浅昏迷时喊得那个名字,深邃墨眸微眯,凉薄的唇重复了一遍,“季礼哥……”
少顷,转身出去,对早已经侯在门边的林峰吩咐道,“让厨房准备一些易消化、养肠胃的流食。然后再帮我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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