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6）

“当初我辛辛苦苦成为鬼泣的王，可他们两个，一个毁我威信，一个亡我精锐，这一笔笔账，如何放弃！？”

“还有你，阿忆，若不是他们，怎会有让你离开的机会？”

代忆睫毛微颤，她很害怕程漾在莫懿面前提他们两个的关系。

这种不堪，谁看见都可以，唯有莫懿不行，尽管……莫懿可能早已知晓。

这让她感到耻辱，她不想自己的形象再在莫懿心里一差再差了。

可是，她断不了程漾对她的执念。

莫懿加大了力度抱紧她，她身上好凉，仿佛怎么暖都暖不回去。

底下眸子可以看见她的侧颜，代忆的脸曾有极具攻击性的精致感，不知为何，那份特色越来越淡了。

海浪翻涌，天色渐渐暗沉，气氛一时有些僵滞。

直至，程漾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

“程漾，你想做什么！？”代忆失声喊道。

莫懿心疼地牵住她，不让她轻举妄动。

“阿忆，我再让你选一次，要么，你跟我走。”程漾的枪口对着顾离宸，苏南沫被他护在身后。

莫懿忍不住握紧了代忆的手，生怕她立刻答应。

“要么，我就杀了他们两个，以解我心头之恨！”程漾缓缓勾出阴狠的笑容。

“程漾！”另一段的洛琛忍不住怒吼。

该死的，当初就该让顾离宸对他赶尽杀绝！

顾棋他们亦是怒气冲冲，饶是他们手里有枪，也不能轻举妄动，程漾可精着呢。

“程漾，你别想了，代忆不会跟你走的！”苏南沫侧出半截身子，冲程漾挑衅。

顾离宸皱眉，又把她按了回去，眼神警告。

“南泣，你真是不乖……”程漾本身情绪就不稳定，很容易被激怒。

说着，他就要对着顾离宸的腿开枪。

“程漾！”代忆喊他，程漾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我跟你走，你把他们放了吧……”

程漾放下枪，对莫懿挑衅一笑，话却是对代忆说的：“过来。”

“代忆……”莫懿明显感到代忆要走，他固执的不肯松手。

“放手吧，莫懿。”代忆垂首，碎发遮住了她的眉眼，掩住她的情绪。

“不，我不想再放开你了。”莫懿抓着她的手，很用力，很用力。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主动和她确立关系，如果他有合理的身份，是不是就有资格挽留她了？

“代忆，其实我……”

“莫懿！”代忆冷冷地打断他，“我跟程漾什么关系，你难道不知道吗？”

心口，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知道，是了，程漾才是代忆发生过关系的男人，这些年，程漾一直跟在代忆身边，他们的爱恨情仇，与他莫懿何干？

“这是我和程漾之间的事情，你……没资格插手！”也没必要。

一滴泪，蓦地滴落，却没有任何人看见。

莫懿受伤地松了力道，“没资格”三字，是他始终只能是局外人的意思。

代忆趁机甩开了莫懿的手，摇摇晃晃地向程漾那边走去。

代忆不再看着脚下的艞板，目光紧锁着程漾，在许聂那边的人看来，好似一对有情人要相聚。

“不对劲儿……”苏南沫低喃一句，顾离宸同样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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