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4）

“不……”代忆轻微摇了摇头，却在触及程漾的眼神时停住。

她太了解程漾了，今日，他的态度是决绝的。

时间仿佛静止，代忆对上了莫懿的双眸。

那双眼睛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

那双眼睛，是她这辈子都在渴求的梦。

无声无息，好似久违的恋人在无言地告白，诉说内心的思念。

然，世间纷扰，时间不断，该来的总会来。

念念恰好在此时醒来，被拖着走的疼痛让她在看见代忆的第一秒就哭了出来：“妈妈，妈妈……”

代忆回头看她，眼泪夺眶而出。

念念，对不起……

许聂等人揪心而焦灼。

“这怎么选嘛！这程漾也太坏了！”许聂气得眼泪直流。

“别哭别哭。”洛琛扶住许聂的肩，对顾离宸说，“阿宸，我们就只能这样等下去吗？”

被动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了。

顾离宸没有说话，莫懿代为回答：“程漾这一出，明显在意料之外，没给我们任何时间准备，他筹划这一天，怕是很久了。”

其余人只能继续等待，继续看着那边的代忆，陷入无尽的痛苦。

“要相信她。”在最后时刻，顾离宸就说了这么一句，谁也不知道，他说的“她”是谁。

“还有最后十秒。”程漾笑着对代忆说，又看了一眼顾离宸。

“程漾，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做选择。”

代忆低喃了这么一句。

“你再不选，我就把她们两个都丢下去喂鲨鱼！”

程漾没有听到代忆低喃的话。

对面的顾离宸和莫懿却懂了。

他们看得懂唇语。

顾离宸轻微皱眉，莫懿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他比顾离宸还懂代忆。

莫懿情不自禁走上前一步，紧随代忆的举动。

“三！”

“二！”

“一……”

“我选念念！”代忆在最后一秒抓住了程漾的手，制止他做手势的打算。

“我选念念，你快把她放了。”代忆不敢看苏南沫，回头瞧着哭得可怜的念念。

“呵……行！”程漾凑到代忆的耳边，“说到底，你的弟弟竟没比得过莫懿，哼！”

代忆往后退，踉跄了两步。

“南泣，怕不怕，我就要把你丢下去了呢。”程漾又将视线转到了苏南沫身上。

苏南沫被手下紧紧地控制住，半截身子已经悬在空中。

“程漾，你究竟想要什么呢？”苏南沫佯装不懂，想和程漾谈判。

“我？我想让我的仇人生不如死！”

“你先把念念送到他们那边去，她脸色很不好。”苏南沫冲念念示意了一下。

那边，代忆抱着念念，满脸疼惜。

念念毕竟年纪小，又被长时间折腾，此时有些脸色发青，情况不太好。

“行。”程漾不以为意地让手下搭起了艞板，连接两艘船。

代忆将念念抱在怀里，走过那块不算宽的艞板上，海风狂吹，单薄的身子更显虚弱。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代忆身上。

代忆好不容易走过去，将念念交到莫懿手上，没有和他对视。

接着，她走到顾离宸面前，仍低着头：“对不起啊，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