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算什么？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陌陌停下看着我，我也同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又没做错什么，只是问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喜欢就是喜欢，我今后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要搞清楚安然对我这股莫名其妙的敌意到底是因为什么。就算不作为朋友，作为契约的签订者，我认为自己完全拥有权力得知真相。

可同样我又在期待，尽管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期待什么因为什么而期待。

或许是因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对陌陌产生好感，理所当然的像他对我的那样把他当作自己生命中不可失去替代的一部分。

又或许是因为吃醋而导致的敌意会比其他任何的理由更让我能够接受。

招惹一只妖精已经够可怕了，我不想再拉仇恨招惹第二只。

流陌迟迟沉默着，他在想一个能够说服我，又能够完美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

喜欢，或者不喜欢。这两个回答很难吗？

莫小奈：说话啊。

流陌：……应该是，喜欢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压抑的烦闷焦躁的情绪瞬间要搂不住了。

莫小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叫喜欢吧？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流陌你能不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是在考虑以后和我们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在认真的问你，所以请你不要敷衍我好吗！

流陌：奈奈，你别生气好不好？

闪烁其词，转移话题。

我冷笑了一声，退而求其次，我相信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莫小奈：我没生气，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安然会……这么敌视我。况且我也没什么自恋之类奇怪的癖好，可我没招惹到她吧？之前你让我还安然的灵魂碎片，我不也是还给她了吗？还要怎样？

流陌：这不是你的错……

莫小奈：这当然不是我的错！我做错了什么？被你们一个个的蒙在鼓里，所有的事都不告诉我，除了羽蛇告诉我的前世是清水村的圣女，其他的你们什么都没说过！我像个傻子似的你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在废弃工厂，在鬼屋那里，从那样的高度摔下去，被蛇藤蔓缠绕勒紧脖子，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流陌的神色忽然变得慌乱，甚至有些激动的抓住我的胳膊。

流陌：清水村的圣女？羽蛇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本来就比我高，这样下去就更是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的俯视着我。

哪怕你用商量的语气问我也就罢了，可你这种冰冷不容置喙不容拒绝的态度，真的很难让我将你和那个在鬼屋一起享受劫后余生喜悦的陌陌联系在一起。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这么难受？凭什么？

莫小奈：羽蛇还跟我说……

莫小奈：你们蛇都的妖精没一个是好东西！

莫小奈：让我离你们远一点，你满意了吗！

流陌：奈奈……

流陌的眼眸中流露出哀伤。

我不忍心看到他这副模样，因为我知道自己看到这张脸会心软，哪怕有一部分是因为灵芷的缘故。

流陌：奈奈。

流陌竟然出奇意外的冷静。

流陌：别说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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