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可以谈‘正事’了,郑胜律师笑道:“有间房子住就已经不错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帮你弟弟彭克忠抚养他的孩子彭景寒的?”
彭克珍想了一想,道:“大概有五年多了吧!我也不是很记得了。那是一个冬天。飞着雪花,我弟弟顶风冒雪乘火车把孩子送到我家来,人都冻僵了。”
坐在椅子上的王杰律师把信纸摊在膝盖上,认真地记录着。
郑胜律师说道:“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完全理解。你说啦!你弟弟彭克忠有手有脚,做着生意,还当着校长,按理说这当校长的收入都不会太低。还有他老婆,据说也不是四肢不全的残废,他们就只有那么一个孩子。那么问题来了,他——当然我指的是你弟弟彭克忠。彭克忠为什么要把他唯一的孩子交给你来抚养?”
彭克珍在靠近货柜的小凳子上面坐了下来,如实回答:“当初我弟弟彭克忠也说了,他每天要上课,没功夫照管孩子。那个时候他们好像还没有开始做生意,照相馆是后来才开的。当时他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他的老婆胡远笔每天只知道赌钱,孩子生下来之后从来没有照顾过哪怕一天。当然,孩子的妈妈胡远笔也许还有些‘特别的事’要忙,这个我弟彭克忠也是后来才知道。可怜啦!那时候克忠负债累累,工资还被停发了,他养不活孩子。他把孩子送我也是万不得已。”
郑胜律师点头道:“我明白了。一个男人把自己亲生儿子送人,这肯定是有苦衷的。你说你弟弟彭克忠当初负债累累,工资还停发了,因为无力养活孩子,这才把孩子送来给你。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负债和停发工资,你能解释一下吗?”
彭克珍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弟弟对他那个该死的‘家’,一直都很照顾。他在化乐教书,本是租房住。他负债就是因为要修房子,这才给乡亲们借了几十万。结果房子没修起来便被那千刀万剐的淫 妇胡远笔给低价贱卖了。至于说他被停发工资,这说来就更加气人了:那是因为当初他被猪场街上的村霸乌温荣一家打坏了。这个事情,据说和那胡远笔也有关系。我弟生前说过。苦于没有证据。他受伤后去医院住院,学校垫付的医疗费,后来就从他的工资里面扣了。”
郑胜律师说:“停发工资这个环节,小彭的《举报材料》当中没有体现。原来是这样。彭克忠被猪场当地的村霸乌姓一家打伤,《举报材料》上面说是轻伤,附有法医报告。医疗费是彭克忠自己出?当事人也没受法律制裁,是这样吗?”
彭克珍说:“对,就是这样。案子发生四五年了,一直都没有人管。”
郑胜律师对那个一直书写不停的王杰律师说:“重点记一下这句,通过《举报材料》分析,彭克珍打伤胡远笔,结果怎么样?坐牢了。《举报材料》还说了另一个事。彭克忠打了胡远笔几下,又是送看守所又是罚款。然而彭克忠被打成轻伤却没人管,医疗费还自己出。什么情况?看来咱们还得去一趟那个化乐派出所。”
王杰律师说:“是啊!我隐约感觉这个凶案背后藏着一堆见不得人的东西。”
郑胜律师接着问:“后来胡远笔怎么找到你,她找你是要做什么?”
往事历历在目,彭克珍眼中已经布满了泪花,硬咽道:“胡远笔和一个贼眉鼠眼的男的开一辆面包车来六枝,她找我是为了要回那个孩子彭景寒,后来打听到他们是拿去卖钱。因为我知道她和我弟的关系一直不好,她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根本不具备养活孩子的能力,同时我也看出她不怀好意,因此不敢把孩子给她。”
郑胜律师打断道:“等一下。你是怎么打听到她来六枝你家,是要把那个孩子彭景寒拿去卖掉?这个比较关键,你能不能提供相关证据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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