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如此想要活下去过,在这一瞬间,或许是眼前的景象,或许是突然回想起来的一幕幕,强烈的激发了她的求生欲。
她还有事没有做。
她明明正准备去做她认为的最有意义的事情…
女人看见她终于停止了挣扎,连鼻息也全然没有了,又狠掐了几秒,才松开手,只见允筱簌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暗红色甚至小部分皮肤有些渗血的手印,加上散落开来的发丝,衬得她本就苍白的皮肤毫无血色,毫无生气。
她被揪着衣服提起来,走了很远一段路,又被暴力的扔到了墙角处的地面,全程没有一丝动静。
过了几分钟,女人走后,允筱簌才渐渐睁开眼。
她居然真的活了下来。
嗓子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难受至极,偏偏她又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能死死锁住因嗓子疼痛难忍而即将爆发的剧烈咳嗽。
她双手掩口,眼尾都憋红了,脸颊连带耳廓却都是苍白的,手指骨节凸起,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从头到脚的不适和痛楚。
她感受不到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更多还陷在濒死极度的恐惧中,以及脱力的虚弱感。
眼前是模糊的,她定了定,看见地上厚厚的灰尘上散布玻璃容器的碎片和一串向深处延伸的脚印。
空气中弥漫这灰尘和某种腐烂的气味,混着她身上潮湿气和血腥气,直往鼻子里钻,令人着实难受至极。
她奋力仰起头,像是濒临溺死的人一样,看向脚印延伸到的尽头,那一点点用赤脚踩出来的尽头。
尽头似乎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她想再仰起头去看清,却难以看清。
允筱簌如同一具真正的尸体一般一动不动的躺着,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痕,眼前漆黑一片,看不清天花板究竟有多高,更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黑暗沉默着向她涌来。
失血,脱力和缺氧使她到达了虚弱的顶峰,只要她喘出来的一口气被发现,或是女人手里的力道再重一些,或许…
不顾地面多么肮脏,她没有挪动,任眼皮越来越沉又一次次打起精神,她的确很疲惫,但更怕的是这一睡便是长睡不起。
她怕自己匆匆一往而过,只来得及远远立在雪中在黎明前看他一眼,就悄无声息的在他未知未觉的角落死去。
整个肩膀已经痛到麻木,她只觉浑身涌起越来越刺骨难耐的寒意,那寒意自血液中生出来,浸透她每一寸皮肉,一直渗透到骨头缝里去。
太冷了。
临暮的冬天从未这样冷过。
而死在这里,大概永远也回不到临暮城。
又或许,临暮这样一座偏北方的城市不是最暖和的温港,从来都只有,只是齐熠温暖了她一整个冬天。
她大概,从未这样痛苦过。
爷爷:本章出现的摇篮曲正是家喻户晓的那首,《舒伯特摇篮曲》,本来打算自己写个曲子的,奈何文采不够啊,偷了个懒,大家见谅,最近忙着复习和考试,更新不勤,各位也多多包涵,感谢你们的支持,小剧场过两天也会补上的
爷爷:熬夜写文真的不能了,体力透支了已经,要变成干尸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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