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讽刺极了。
“我们都被他们实施着各种各样的暴行,”少女苦笑着,另一手攥紧了她身边牵着的小男孩,“他们是畜生,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也慢慢变得越来越不像人了…”
她牵着男孩勇敢的向前走了一步,在场其他几个队员都以为这是少女的弟弟,他们的母亲或许已经遇害了,只有齐熠刘迢拧起眉头,一言不发。
“这是我的儿子,今年两岁了,”她惨淡的笑了一声,“三年前,我十七岁,七年里,我遭受过几十次性侵。”
“罪无可赦。”刘迢小声的说了一句。
在这荒山野岭中,女人们不过是男人们用以消遣的玩物。
“李澜姐姐三个月前被打的狠了,发着疯逃到山下去了一次,被当做疯乞丐又挨打了,险些堕了胎,没人知道她是怎样下的山,也没人知道又是谁带她回来,她回来后那群人杀了她丈夫,逼着她…”
少女忘了一眼身后安安静静的李斓,艰难的说了下去:“逼着她吃掉了丈夫的尸体…从那之后她便疯的更厉害了…是那些人把我们生生逼疯的!”
那群男人当年就是因为杀了很多人,怕下山被发现其罪行,那是男人们一生的污点,于是不允许任何人下山,并渐渐在一种施虐和施暴的过程中获得发泄的快感,用罪恶的手段满足自己的征服欲。
正是因为如此,女人们还是不太相信男人们愿意认罪,愿意下山。
看样子一切都是这样没错,只是…
齐熠只觉得头疼,却不是后脑勺那个伤口带来的,刚刚男人和他说的话对他的影响不轻。
最可怕的是,男人的话把他曾经一切最恶劣的猜想证实。
真相是可怕的,愚昧也是可怕的。
如果必须死一个,是选择让一个罪人活还是让三个普通人活?
“李澜,呵呵呵,你居然提李斓…”一直不说话的男人笑起来,“她肚子里的可是个杂种,是不是她丈夫的都不一定,她丈夫可是个危险因素,你们难道不记得他看李斓时想要撕碎她的眼神了吗?”
“不是他死,就是李斓和她的小杂种死了。”这句话他刻意抬高了声音,有意无意的催促齐熠做出选择。
“都是你们害的…都是因为你们…”少女望着他。
“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们以为你们当年就下得了山吗…”男人望着少女和她身边的李斓,笑了笑,“我也想说说你们的罪…”
“闭嘴!”少女尖利的叫了一声。
这边齐熠已经睁开了眼,他面上还是冷淡苍白,并没有因为火光染上半分血色,漆黑的眸子映照着火光,却也似乎是冰冷的,他转头望着男人:“你真的答应了我,下山认罪?”
“我玩够了…再说,你们把娘们都带走了,我们待在山上也乏味,自然还是一起走的好,认罪也就那样,做了就是做了…”男人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不过入狱的自然是所有有罪的人。”
“所有人一起走。”齐熠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能听见,失血令他体温骤减,加上身上因为下雨湿透的衣服头发,他只觉浑身异常沉重无力,脑袋也混沌了不少。
自然是没人再说什么。
“从哪走,怎样走?”少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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