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 job!”牧娘吹了个口哨,欣喜的握了握允筱簌的肩头,“好孩子,你真是出乎意料的好…”
允筱簌垂眸不应,神态上却显现出极致的顺从,低头跟着身段优美的男人步调不快不慢的走着,看着牧娘走着走着,将高跟鞋的鞋跟直直扎进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的眼球,再毫不犹豫的拔出来。
他甚至已经不屑于回头去看允筱簌的神情了,他感到了无趣。
最初想要这个孩子是什么心理呢?
一张白纸铺在眼前,他喜欢恶意的用蜡笔在上面涂满,别人会赋予她的东西是不同的,最终她也会因此变得多彩,可落到他手里却不会。
他喜欢用黑色和血腥的红色混合起来,将这张纸变得再也看不出本色,最后玩腻了,就找个时机,将纸点燃,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变成灰烬成为了取悦他最后的过程。
没错,不记得哪次屠杀之中,那个村没有涉足的必要,他还是去了。
在明知道,那里是陪伴了他六年的将领的故乡的前提下。
他渴望看到对方发狂发疯,甚至无比好奇,对于他的忠诚与血亲,到底哪一方先被背叛。
结果这个人令他无比失望,对方在极端的抉择中发了疯,什么也没有选,而是狼狈的跪在他面前,一下又一下磕头。
他笑了,可是他不开心,于是捏爆了那个小婴儿的头骨,看见男人抬起了惊恐的头,飞溅而出脑浆尽数喷洒在他脸上。
“为什么…”对方喃喃着,在无尽的绝望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牧娘是个玩心很重的人,当他看见允筱簌,她几乎毫不犹豫选择了血亲而背叛了对于全世界的忠义时,牧娘几乎兴奋的就要发疯了。
对的…这样才是对的…
可是他依旧不能满足,除过允筱簌第一次抬起那把弩杀人后有了片刻的恍惚表情后,他再也没有从她身上窥见更多表情。
她大多时候是沉默顺从的,过分适应了一切并且接纳了自己,让一切都过分顺利。
牧娘没了折磨死人从允筱簌身上看到表情的兴味了,他知道这个小姑娘不会有任何表情了。
她伪装的很好,甚至让自己一时间也瞧不出来,她到底是真的冷血至极,还是压抑封闭的克制伪装自己,到达了近乎完美的水平。
牧娘接触的人大多贪生怕死,他不信允筱簌可以莫名其妙选择后者,他找不到她让自己无比痛苦的原因。
他更倾向于前者,允筱簌腐朽的十四年生活将她浸泡发酵到了极致,一个人的本质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区区五年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可以把她救回来?
牧娘不信。
他自己曾经也不是没遇到向他伸出手、对他微笑、温柔看待他的人,那些人都被他剁下了伸出来手,拔光了微笑时露出来的牙齿,剜出来整颗好似还带着温柔目光的眼球。
什么样的人,能把一个天生的罪人洗净。
牧娘走着走着,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他突然不觉得允筱簌无趣,相反,他觉得,这个姑娘无形中被他改变着,将要走向一个热闹的结局,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刺激的闹剧。
这个女孩对于选择带有着绝对的理智,她在忠义,陌生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性命和重要的人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重要的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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