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几人都是面色铁青:这怪物一样的女人很可能是想吃了他们齐领队啊!
“别怕…”齐熠眼神渐渐温柔,因为他从女人浑浊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清明的光亮,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牢牢抓住了,放低了声线诱导着。
众队员:“…”
“你…”女人在经历长达五分钟的静默之后,突然向前奋力扑去…
“领队!”刘迢几乎第一个喊着向前扑去,试图拽开齐熠。
而齐熠却一动不动的站着,面上是出乎意料的淡然,直到…
直到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砸进齐熠怀里,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嘶哑哭声。
“终于…有…人…”
齐熠任由女人将血污与泥尽数蹭在他笔挺整洁的制服上,眉头都不皱起一下,甚至还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没事了…”
女人哽咽着,枯瘦的手紧紧攥着齐熠的衣角:“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后来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手却依旧抓着齐熠的裤脚,哭的更惨了:“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不说还没注意,她的腹部,好像是隆起的,因为裙子的宽大和她驼背的身姿一直不明显,此时跪卧着,就可以明显的看到她枯木树枝般干瘦四肢之间的身子,挺着一个违和的大肚子,似乎已经是接近临盆不远的妇人。
“你先起来,”齐熠扶起她,“把你所遭遇的一切,告诉我们吧,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
女人一愣,破涕为笑,脸上洋溢着惊喜:“真的?!你会救我…还有我的孩子,那还可不可以救…”
齐熠得知,妇人远嫁英国,原住地也在临暮,本名叫李斓,不幸的和丈夫全家人以及周围住民在八年前被抓上山,全部被囚禁在山上的山洞里。
她很恐惧,最初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来过,曾给他们了几支针管,说只要有人能自愿注射药品,就可以获得出去的机会。
他带来的针管只有五六个,并不多,但对于当时那些人来说已经很多了,因为几乎没有人会贸然注射那些古怪的玩意儿。
“他摇摇头走了,他走后,我们却依然不好过,山洞潮湿阴暗,连植物都很少生长,我们没有吃的,几乎就要饿死了,与此同时也展露出了这群欧洲人的血腥和野性…”
李斓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松松垮垮挂生锈镣铐的瘦脚不安的搓动着:“有人开始互相残杀,只为了可以活下去,最开始的就是一个屠夫,他杀了一个少年,把他生吃了…我和丈夫走投无路,我们才刚刚结婚啊…于是我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齐熠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皱了皱眉。
“我和丈夫摸来一根针管,选择一人一半注射了下去,这无疑是最保险的方式…之后就日日夜夜等待那个人来。”
听到这里,齐熠神情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了一下。
这人显然没有一点基本常识,公用一个针头注射是一定会感染艾滋病的。
艾滋病,又名性免疫缺陷综合症,潜伏期较长,多半正好是八到十年,容易传播,也极易通过母婴之间传播,感染病毒的妇女可以通过胎盘将病毒传播给婴儿,也可以在分娩和哺乳期间将病毒传播给婴儿。
这样说,她腹中胎儿,几乎是逃不过病毒摧残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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