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熠心道自己的调查还不至于直接威胁到DI本身,也不至于让覃霜应付不来,他原以为这段时间覃霜躲去了哪里悠闲,又或是忙于研究——她那些丧尽天良的实验。不过他对于覃霜疲惫的原因漠不关心,几乎是那一刻,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怒火正一点点回归冰冷疲倦的身体。
“那些女孩,又是你抓的?”他绕过小路,走到自己的摩托前站立。
覃霜听出了他语句里难掩的怒气,却不以为然。
齐熠对她任何的憎恶、怨恨、讨厌她早已习惯,却丝毫不为所动。
于是她无所谓坦白道:“沫雪他们抓的,我这几天人不在临暮…”
“…警官大人,有没有想我?”
齐熠都懒得否认,却敏锐的抓住她话里的细节:“沫雪…他们?”
“不认识沫雪?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她顿了顿,“招了几个新面孔,跟着保护沫雪,前阵子沫雪说实验体不够了,我没拦着。”
齐熠眯起了眼:“你把这些说给我听?”
“我可不怕你知道,再说,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覃霜在电话那头突然狞笑起来,“我可以说你,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警官大人,是我的共犯。”
被冠以罪犯的污名让齐熠浑身上下都感到了不适。
“所以,你可得把我护好了,哄好了,”覃霜语气虚浮起来,说话却是不留余地,“不然我必定让你先摔下来,让这世间再无人信任你…”
说着她又好像陷入了幻想:“不过嘛,那样或许也蛮不错的,待你被万人唾弃,就可以名正言顺加入我,成为我的人。”
那一刻,齐熠的体温都似乎骤减。
他深知覃霜真的会疯到那个地步。
她只要在合适的时机以DI的名义站出来,点名道姓的往齐熠身上泼脏水,甚至都不需要证据,舆论足以让他无路可退。
正义只能以证据,以法律束缚罪恶,且前提是正义必须正义,罪恶还必须罪大恶极。
但罪恶污蔑正义却是肆无忌惮的,无需任何依据证明,随意的拨弄社会的形势,拨弄一个人的命运。
把黑色染白几乎不可能,但把纯白玷污仅需滴墨。
齐熠说实话不在意覃霜任何形式对他的冲击,精神也好肉体也好,他先前恨不得不把一些人从自己身边剥离开的自己,现在恨足以纵使所有人远离他的根据。
覃霜的疯狂也确实达到了她的目的。
一到那时,无人救他,DI就是他的最后一条路。
她的威胁,真的对齐熠产生了威胁。
“别怕呀,警官大人。”她笑了。
静默了很久,她才又道:“你是不是想坑我话费啊,说句话啊。”
“呵呵。”齐熠冷笑一声。
“警官大人,能唱首歌吗,讲个故事也行。”她的语气竟然有几分温顺。
“…”齐熠不答。
“莫非你让我明天就那样做,然后把你逼到我身边给我唱?”
齐熠咬了咬牙,却是笑了:“有什么难的,想听我唱给你便是,但要看你能不能受得住了。”
他故意跑调的很严重,唱的却是最近常听的一首英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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