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筱簌觉得自己这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
见着了齐熠就再也移不开眼。
她明白。
可是齐熠在昨天问她能不能请一天假,一起去摘苹果。
“病号鲁大爷想吃,你想吃吗?”齐熠一如既往,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如旧,散漫而真挚。
当时允筱簌却不知作何回答,还没反应过来就点了头。
就连此刻的允筱簌都并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反常,明明一切早该回归正轨,明明…
究竟是什么让她难以放下?她是否不甘于齐熠的任何变化再与她无关?
齐熠还是齐熠,如同五年前十九岁的少年。
可她却早已物是人非,她越来越冷静,也越来越冷漠。
她的疏冷,是齐熠能破开的死局。
齐熠常说,是自己将他拉回了现实世界,将他整个剥的干净摆在世界面前。
其实,她的救赎,才是将她不断拉回光明,拉进烟火人间的人。
齐熠常说,路在脚下,看着脚走,顶多不栽跟头,看着前头,顶多是迷茫,黑白分明善恶分不清,正邪无别,关键是看走路的人,会在正路上走出邪门来,或是邪路上走出了正道,不论怎么走,无愧于心,向心而行,他说他发觉清白早已不那么重要,他说他有梦想。
他说他一看到允筱簌就浑身都是干劲,他说只要允筱簌在,不论眼前,还是远方,他都觉得自己可以在任何路上一直走下去。
其实,她无数次走上了歧路,又无数次奔向了齐熠的方向——那是清白的,是光明的路。
不论齐熠接下来怎么走,她都不想掉队。
他们是互相拉扯不清的,说不清楚是谁拉了谁一把,但好歹一条路走到今天,走到此刻,怎甘这样放手呢。
齐熠是命。
允筱簌回过神来,面前的废纸上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齐熠”二字,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要穿透纸张一般用力,似乎是要用那笔尖刻进那桌面之中。
她镇静下来,发觉自己一开始只是为了找张纸看看这根笔到底能不能写字。
然后她看着满张的“齐熠”,齐熠齐熠,越看却难以忘记,他并非刻骨,而是嵌进了她的人生路段中,刻进了她的灵魂。
…
齐熠特意选了个大晴天。
同行的照旧他们五人。
老伯见到齐熠异常热情。
“小熠啊,你好久都不来了。”
齐熠鼻尖一酸:“工作上确实很忙,家里人想吃苹果,想到伯伯苹果熟了就立马来了…我婶…”
老伯看了看齐熠身后的几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去年还是走了…罢了罢了,不提了,晚上留下一起吃顿饭吧,我这儿也难得这么热闹…那边有筐,林子东边的熟的最好。”
齐熠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去了。”
“卤蛋,你又摘不了,就只有看着的份喽!”陈周周扯了扯鲁霄的袖子。
“切,这叫享受,伤员特权,”鲁霄挑了挑眉,找了把椅子就那样坐在树下了,“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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