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什么咬,”齐熠笑了,接过安池递过来的热乎乎的大肉饼,“谢谢。”
“…呃……诶,狗咬狗!”似乎也是被自己语出惊人吓了个够呛,他自己最先反应过来捂住嘴。
“嘿!你…”齐熠不笑了,估计被噎的够呛。
“哈哈哈哈我靠哈哈哈哈哈…”鲁霄笑的前仰后合,直冲着陈周周竖大拇指:“陈周周,你太勇了,说得好,你这是我心目中你今年…哦不,我认识你以来,说过最有用的话…”
“齐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陈周周的复读机本质完美暴露了。
“俗话说,三个男人一台戏,诚不欺我。”允筱簌看着他们吵吵闹闹打作一团的混乱场面,笑出了泪花,长睫毛都有些湿润的垂着。
“总归是热闹的。”安池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也忍不住掩面低笑,时不时解解围,只是看着身边这些人笑着闹着,仿佛有用不尽的精力,仿佛永远幼稚而活力如同他们十八岁时,仿佛永远热烈不输给任何事的样子,便觉得岁月静好…
便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
时间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有些东西它是改变不了的,有些人也很难被时间拆散。
就像齐熠楼下的王奶奶的小孙子,从小到大都是不学无术顽皮捣蛋,从小学时幼稚到用来形容齐熠文学水平的看图写话,到通宵打游戏,到早恋被抓,从顽皮的小娃娃变成顽皮的大娃娃,倒也从来不见上进和改变过。
像王奶奶,永远八卦着,热络亲切着,仿佛有唠不完的磕,仿佛要把小孙子的罪行昭告天下才好,岁月可以摧残她的身体,使她老去,多一根白发,多一条皱纹,却也是改变不了她的性子,她到了弥留之际估计都对小孙子放不下心来呢,她变了,却没变。
像邓姨,她从盛年到中年,她的意志不会改变,她就一个人,孤零零的,能做的就只有做好现下的事情,她估计会守着那间不大的,甚至有些破旧的小诊所一辈子,她哪也不去,哪里也不想去,时间流逝,她的信念不会动摇,人活着总得有点牵挂,她没了丈夫,能牵挂的就只有小小一间房,一方水土,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像徐舒礼,即使她的杨致没有带她走到最后,她的结局也不会改变,她一个人走到最后也好,另寻它路也罢,兜兜转转不过都是人一辈子共同的终点与结局,守着被冲淡的爱意,怀着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人,继续向前,走向宿命,走向结局。
像徐雨,她的本质不会改变,她变美了,眼界更宽了,她走过太多的城市,她骨子里依旧是茳合的烟火气,血管里依旧是双亲的骨肉情,她看见昔日的故人,还会像昔日一般笑,说着流利动听的家乡话,咿咿呀呀的像在唱歌,她依旧守着茳合人独特的魅力,依旧那么热情洋溢,亲切温和,茳合赋予她,她归属茳合,却也归属自己。
…
像太多太多平凡人,他们的寥寥一生,不论有无遗憾,又有无亏欠,一边疯狂的要与其他人不同一边害怕别人看着你的眼睛说“你变了”。
人总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齐熠说过:“人类不是千篇一律的生物,所以每一个个体不受除法则之外任何东西束缚,选择与众不同与自甘平庸,或堕落或辉煌,都没有错,没有绝对的黑暗与光明和善与恶,你永远可以忠诚于自己,这便做到就是善,自甘做自己欲望的奴隶便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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