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就开了个小诊所,也没再嫁人,一个人,一间屋子,平平淡淡的日子,一辈子。
一晃就是大半年。
齐熠从小很少生病,但每次生病都是动静不小,至少一周,每次都来她这,一是近,二是她人好。
每次,静静听她讲,和丈夫的故事。
“诶,姨,你和我叔,也亲热了吧?咋就不生个儿子呢当时…”长大后的齐熠会嬉皮笑脸的突然插嘴。
“说什么呢,小小年纪这么不正经…”她往往会白齐熠一眼,脸颊却是一点点涌起浮红,仍如少女般含羞带涩。
齐熠却是被她故事中的叔叔多么英勇的事迹感染,后来才想着去做一名刑警。
在他心里,那个人是一位可敬的牺牲者和前辈,邓姨就是同样可敬的牺牲者。
叔叔牺牲了生命,邓姨牺牲了幸福。
他们都最值得尊敬了。
“邓姨,我叔当年一定很爱你吧。”每次听她讲,齐熠都会这么说一句。
讲的人不腻,听的人是不能腻的。
能被讲好多遍的往事,都是别人很珍视很难忘记的记忆,是不可以被听众无视的。
齐熠明白,叔都没活过正常人的半辈子,邓姨却得用剩下半辈子去怀念他。
……
“姨,有没有包子啊,饿了,给取个呗。”齐熠笑嘻嘻道。
“有啊,昨天才蒸的,你小子又没好好吃饭吧?”邓姨埋怨着,站起了身子。
“睡了一天了,光早上喝了碗粥。”齐熠挠了挠头。
“你可得悠着点啊,你这病了快一周了,就今天看上去有了点精神,一作又搞病了我就不治了,病死你得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后屋自己住的地方。
还正疑惑这次齐熠怎么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怼几句,端着一盘包子出来,旧沙发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只余下了几十块钱,针头上还残余了点血。
她盘子一搁就往门外走,果真看见一个人影掠过,一手套着外套,另一手用棉签按着手背,犬牙叼着手机挂绳,咧着嘴跑的飞快,活像个干了坏事急着开溜的毛小子。
“你个小兔崽子,水没挂完怎么就跑了?!”她气的扶门喊。
齐熠停在了不远处的大路上,摆了摆手,丢掉了棉签,好歹也是记得说话之前接下嘴里叼的东西:“都说了,今天有重要的事,明天把那瓶再补上哈,姨,包子留着我明天来吃,我走喽——”
“这小子…”她无语的扶额,补充着,“和小时候一点没变,皮。”
耳边狂风呼啸,齐熠裹紧了外套,顺带扣上了外套的帽子,毕竟他还是不想因为作死又一次挂水。
挂水老无聊的了,齐熠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自家的妹妹,是得自家哥哥亲自去领回家的。
爷爷:别人家都有花花收藏打卡评论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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