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筱簌明明是知道自己在梦里回忆,哪怕梦醒时,闻到的那样的香气时却依旧异常真实,仿佛依旧可以像三年前一样,眼眶里后知后觉蓄满泪水,来不及拭去就顺着脸颊滑落。
映入眼帘的是个空旷的小院,也算一片花园,从门口扫开的积雪延伸成一条小径,左手边的空地上长着一棵看上去有些年头的腊梅,殷红的花瓣间还盛着积雪,隐隐散发出清幽的暗香。
小径周围的大坛里种着许多山茶,椭圆浅粉色的花瓣交错参杂,凑成一朵一朵,争先恐后开的正好。
屋檐下置着一个木秋千,有风吹,轻轻前后摇曳。
“哇哇哇!”陈周周惊叹不已。
“我想把你所喜欢的都带到你面前,”齐熠面对着允筱簌笑道,一步步后退,“你看看齐了吗。”
“…”允筱簌悠然轻笑,没有回答。
她看着齐熠一步步后退,退进了小院,负手立在小径间,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带着放松的轻笑,整个人仿佛与这风,这雪,这花园融为一体。
允筱簌突然笑了:“好了,齐了。”
齐熠也如释重负的看着周身景色,松了口气:“那便是好的,连你也搞不清楚到底差了什么,到时真发现少了点什么,我也总算不那么尴尬。”
“呀,这是什么花啊,真香~”陈周周活像那个乡巴佬进了城,扫见了院里如春天般的盛景,便马上往里扑。
“诶,小…”允筱簌扫了一眼门前,于是叮嘱了他一句。
“哎呦喂!”陈周周被门框绊倒摔了个四仰八叉,外套还被树枝挂到,裂开了一大条口子,白花花的绒棉争先恐后往出掉。
人都狼狈不堪了,眼镜居然稳稳当当挂在鼻梁上,完好无损。
齐熠笑了笑,他早就说过了,眼镜可是陈周周的本体啊。
齐熠用看弱智的心疼目光看着他一点点塞棉花,两手插兜笑出了泪花,身子不住颤动,抖落了一些头顶发间的雪花簇,糊上了眼。
“啧。”齐熠抹了把脸,雪差不多化了,沾一脸雪水并不好受。
“喏。”允筱簌哭笑不得,取出了一包纸巾,递给两人。
“别掉呀…”陈周周懵了一会儿,这才坐起来,把掉出来的棉花又一把一把往里塞,可惜你不动弹它还慢慢往出掉,你越往里塞它掉的越猛,坐在雪里忙活了大半天,棉服那一部分已经明显瘪了下去,陈周周面前一堆白花花的绒棉。
突然,他发现一堆白色中一点红,拨开棉花堆一看,嘿!二百块钱!
陈周周瞪着眼睛,眼镜都快惊掉了,嘴张开能有十厘米,真叫人担心他的下巴会脱臼,紧张到结巴道:“齐齐齐齐齐队…我我…我!”
“怎么又结巴?”齐熠真不知道是心疼他还是笑话他,十分头疼,“怕不是少点棉花就挨冻了?”
毕竟大背头小西装的结巴周令人印象深刻,对,安池表演那次。
那次孩子有何错?那次孩子穿的薄。
陈周周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一脸惊讶的举起两张红票子。
允筱簌都被逗笑了,觉得他如果再活跃一点,别说丧失语言能力,直接返祖都有可能。
“靠,”齐熠凑上去看,“我服了,不愧为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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