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最后几分钟〕
漫天飞舞着似柳絮因风起的雪花,飘飘洒洒,铺天盖地,穿过霓虹灯映照成半透明的雪晶,又无声息的融入地面的厚厚积雪中。
为数不多的行人提着大包小包,艰难的在风雪中穿行。
齐熠两手插兜,悠闲的漫步在雪中,突然顿住了脚步,抬头看着雪花飘飘洒洒,侧脸神情温柔平淡,颈上的红围巾却徒增热情的亮色,他抬手抓了一片雪花,垂眼再端详时,掌心只余一片水渍。
他垂下的睫毛上沾着片片雪花。
“哥,”允筱簌叫住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雪花。”
齐熠转身看了看她,笑而不语,俯下身,手撑着膝盖,垂下眼,那样子倒有些乖巧,像乖乖趴着等着主人理毛的大狗勾。
“?”
齐熠就仍旧一动不动,轻笑了一声,没有催促。
允筱簌这才抬手,轻轻捏下了他睫毛上沾着的雪花。
因为靠的很近,允筱簌得以清清楚楚的近距离观察他。
齐熠的皮肤一直都很好,就算这样看着也看不见瑕疵,他的眉眼清俊,眉弯弧恰到好处,眼狭长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却总是泛着淡淡的粉。
齐熠不动声色的抬眼,对视几秒后,这才揉了揉允筱簌的脑袋,轻声说:“这样光明正大的看哥哥才对嘛。”,然后立马无事发生一般站直了。
陈周周:谢谢家人们,感觉自己不该来。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他千不该万不该跟着回来凑什么热闹啊他,他这是吃了几碗饭,撑成这样吃饱了撑的慌啊,他这是有多闲,才来凑这热闹啊,他这是多贱,才能想着齐熠不骚,他这是有多么多此一举,才会觉得他们神通广大的齐队长回来会需要行李。
他仿佛看见了在未来,一个身穿晚礼服的大美眉给他发了个特别牛逼的文学奖,他的著作诗篇《他这是》一夜成名,全国上下人手一本,引起国内外文学界的轰动,无数文人挥墨题词,无数学生摘抄名句,甚至各大学校的推荐阅读上也响亮的写着他陈周周的大名…
他傻笑了半晌,才推了推眼镜。
有些事情,想一想乐一乐就好啦。
这就是齐熠会羡慕陈周周的原因,他明明看上去那样内敛,而又总有着孩子气,明明总是那么傻那么呆,却总是傻人有傻福,好人有好报,运气好的逆天,明明总有说不完的傻话,却无论何时都有人愿意听,既没用又靠谱傻的让人不忍心欺骗他,而他也总愿意做好事,有时认真起来,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说大道理,像个小学生,他明明那样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看法,更不会记仇,面对自己的咒骂和嘉奖也总是一笑而过。
不过至少,齐熠可没有想过出一本诗篇《他明明》。
人各有命。
可能因为陈周周他,什么都懂,也什么都愿意去做,用最愚蠢的角色,饰演出最温柔的铠甲,用温柔去换温柔,这才值得。
如果非要问他们这一群人是不是世间温柔,恐怕结果一味认可才有些牵强。
比如鲁霄,一定不可能觉得齐熠温柔。
比如陈周周,一定不可能觉得鲁霄温柔。
比如齐熠,一定可能觉得陈周周很好玩。
比起温柔,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最合适的代名词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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