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的现实〕
允筱簌梦醒间,眉心拧成一团,整个人都是快黏在汗水中,鬓边的头发也成了一丝一缕,在无形中无知时被泪水打湿,两颊上的泪水还有温度还未干涸,愣了许久,一阵风过,她才打了个寒颤。
窗户忘记关了,天还未亮,黑的没有一丝光,允筱簌周身也一片黑,惨淡的半分月光映进来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孤寂且没有生气。
齐熠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也没有跨越什么。
允筱簌不是一个人,齐熠却约莫是一个人在遥遥无期的长夜中走完了一生。
他完成了梦想吗。
他幼稚可笑的梦想。
他有过的唯一的梦想。
允筱簌问自己,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只是恍惚混沌,根本听不清。
允筱簌之前设想着,齐熠说服她离开临暮一定花了不少功夫,至少两个人激烈的应该争吵过一次。
历历在目的场景熟悉且陌生,原来她高估了自己的决心。
不,是她低估了齐熠的勇气。
不,是她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任何一个选择去定义分辨的机会。她信任齐熠一定可以给她一个安心离开的理由。
仿佛不久前,真的有一个男孩,携着满身光跨坐在椅子上,眉目间带着隐隐约约不知名的疲倦,还是笑着,虎牙尖尖的格外惹眼,不论过去多少年还是少年的样子,浑身上下的恣意张狂和内敛的疯野气质没有半分变化,在一个夏夜,声音慵懒温和的应了句:“在呢。”
允筱簌从来都没能一直是允筱簌。
这是齐熠心上的枷锁。
齐熠一直是齐熠。
直到在允筱簌无法得知的情况下,永远的成为了二十六岁的齐熠。
他如果还活着,就是二十七了,就是大龄单身贵族了;
他如果还活着,头发一定还会长长,会被取乐,被允筱簌逮着扎了一头小辫子;
他如果还活着,一定还是时不时笑着,怀里的温度和茶香气息如初;
他如果还活着,定然是永远熠熠生辉的奇异果哥哥,永远轻狂少年;
他如果还活着…
他会义无反顾的爱你的。
像你心无旁骛的爱着他一样。
允筱簌看着窗,有点想轻笑,又有点笑不出来,只是气若游丝的叹了口气,似有似无,声音也分明弱的可怜:“哥哥啊,你才是小可怜,至今都没能跨出去…”
“你没能走出临暮。”
再大的事情,齐熠不会凭空消失这么久。
允筱簌笑了,她在想什么呢。
不会的。
齐熠他是不太可能。
她心底莫名其妙的生出难以遏制的寂寞遗憾和难过。
〔四年前,七月中〕
齐熠带着允筱簌去了趟远的地儿。
反正就是坐着火车去了好多好远的城市,玩很多天再回来。
那段时间巴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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