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头,又听到她的嘲笑,男人一瞬间疯狂到了极点,一把抓着她的手把她拽起来,眼底也渐渐被不理智的杀意所占据。
锥心的疼痛从手腕上的伤口传来,疼的允莜几乎麻木,刚刚愈合的刀口撕裂了,又有鲜血涌出来,浸透了白纱布,沾到了男人的手上。
男人也察觉到了这个情况,低头端详着伤口,发出一声冷笑:“呵,小贱人,可以啊,你想死没人拦你,你去死啊…”
“那我也要先杀了你,”允莜脸色苍白,“你凭什么害得妈妈和姐姐都过得这么惨,凭什么打我…”
男人被那样的眼神刺激到了,抬脚踹开了她。
允莜尽力躲避地上的碎瓷盘。
后背撞上茶几腿,她感觉疼,浑身上下从头到尾都疼。
牙齿撞到了嘴,口腔内涌起一阵血腥气。
男人真的被气到了极致,憋足了全身的猛劲在她脸颊落下一个巴掌。
似乎是对方用力过猛,允莜当时便丢了大半意识,被一巴掌扇在地,那一巴掌扇偏了,落在了她右耳边的位置,她整个脑子嗡嗡作响,耳朵像耳鸣一样尖利的传来声音。
接下来就是火辣辣的疼蔓延开来,从耳朵到脸,像有针密集不断的扎戳着皮肤。
男人似乎也反应过来下手狠了,狠狠吐了口痰,跑到客厅抽烟去了,欢乐的段子又一次响起。
允莜觉得吵,又觉得太安静了,那口浓痰落在她不远的地方,她想挪开些距离,这副身子骨不争气,愣是半天缓不过来,疼的动弹不得。
她觉得很冷,眼皮子很重,当时她受了很重的伤,最要命的是手腕还在流血,再晚点被发现她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半个小时后,仿佛一个世纪那样久,她听见了钥匙在钥匙孔里转动的咔咔声。
后来她的意识相当模糊,貌似是姐姐突然回来了,和允刚吵架的过程中被推倒,眼球正好被瓷片刺伤。
之后的事情便更加模糊了,允莜睁开眼,声音低哑道:“…身居电力局管理层,他干的龌龊事不少,可恶的是他到死都没有被抓,”
“姐姐手里原本有这么多年我们一起收集的,足以揭发他的证据。”
“证据呢?”齐熠问。
“没了。”
“没了?”齐熠顿了顿,思索着缓缓道,“陈律勇很多年前似乎负责过一个和电力局有关的案子,和他有关吗?”
“……”允莜愣了半晌,似乎才回过神来,向后靠在沙发上,扬唇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齐熠有预感,允莜知道很多致命性的线索,但她不信任自己。
两人无言对峙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寂静。
“……”齐熠看清了来电显示,直接当着允莜的面按下接通,靠近了听筒,“喂,老陈?”
“给悠悠说了没?”陈律勇的声音传来。
“允莜,”齐熠转而对着她面不改色道,“老陈说如果有谢峋防卫过当的线索大概能减刑。”
陈律勇:“哈?”
“…我不知道。”允莜眼睫颤动。
“允莜,”齐熠挂断了电话,目光沉静到极致,语速微快道,“死人不会说话的,只要有证据,就能定罪,只要他有罪,性质就不同,谢峋就可以不是谋杀…”
“都有罪…”允莜泪眼模糊的望着他,“允刚身上背了人命,谢峋杀了他,都有罪。”
“动机呢?”齐熠道。
“你们自己去问谢峋,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他说自己为了钱,”齐熠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允莜,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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