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就这样闹到了深夜才消停下来。
安池说叫好了回家的车,走后不久又发来了车牌号。
陈周周和鲁霄刚才还耍酒疯扭打成一团,现在又上演桃园结义场面,口中念念有词,互相称兄道弟,甚至还手拉手跪在一起,要喝什么交杯酒,台词则是经典的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允莜被他俩闹腾的本性折服了,感觉这个生日过的实在极其…难忘。
所以这两个逼玩意怎么当上刑警的?!
齐熠倒也只顾着乐了,端着手机全程录视频,录了整整十分钟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
“这有记录的价值?”允莜合理怀疑齐熠是为了日后再把录像放出来给她添堵。
“有啊,”齐熠靠着墙,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机,“等明天这两二货醒了,每人给你发一笔压岁钱,不同意我就发同事群。”
“这算勒索吧,”允莜笑了,“够阴险。”
“才不算。”
齐熠自顾自的傻乐了好久,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拽起和鲁霄他们呈对角线窝在沙发上的允莜,直往阳台走,还颇有良心的顺手从衣帽架上顺了个大棉袄丢进她怀里。
“裹严实了。”
室内开着暖气,齐熠家却有着个露天的大阳台,一扇玻璃门挡在中间,浮满了水雾。
午夜的风还挺冷,但是一眼望去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年味,大街小巷高挂未来得及卸下的花灯,星星点点的亮光在街上穿行,楼下还有和家人们放花炮的小孩肆无忌惮的笑着。
“高中生开学那么早…今天是元宵节吧?”齐熠瞥见了远处的灯火。
“前天是,”允莜淡淡道,“高中牲嘛。”
“…差点又忘了,刚才突然想起有年前陈周周送的炮没放完,我找出来,你拿去玩吧。”
“不是下过雪吗,”允莜迟疑的望着他俯身在墙边的纸箱里翻找,“露天放着?”
“难不成放家里?”齐熠毫不客气的回道。
一阵冷风刮来,允莜裹紧了棉袄,走的匆忙,齐熠随手乱拿的居然是他自己的大棉服,允莜身材瘦小,穿上后有种莫名其妙的滑稽。
她将指尖搭在冰凉的栏杆上,微低头嗅见衣服上淡淡的烟味,忍不住问他:“还抽烟呢?”
“不常抽,”齐熠说罢,拖出超长一串鞭炮,兴奋道,“找到了!”
“会被骂扰民的吧?”允莜冷淡道。
“来陪你过十七岁生日最后的五分钟啊,有点仪式感,他们会原谅的…”齐熠掏出打火机对着鞭炮的引线就是一顿烧。
尴尬的是烧了半天没点着,果然是受潮了,一箱子各种精美花炮都潮的彻彻底底。
齐熠看起来有点懊丧:“早知道放家里了。”
允莜对上了他的目光,突然有一瞬间觉得他像个希望破灭的小孩,幼稚的可笑。
“明明是你想玩。”允莜道。
“是又怎样。”齐熠两手抄兜,淡淡的笑着。
他穿着单薄的家居服,衣料单薄服帖,衬得他身材修长挺拔,目光炯炯有神,站在冷冽寒风里,衣料猎猎摆动,竟也不显得单薄,他的气质似乎很容易让人感到踏实而心安。
允莜蹲下来在箱子里翻找一番,最终在箱底找到几把仙女棒,递给齐熠:“这个应该还是好的…”
“给我干嘛,”齐熠后退半步,“你玩呀。”
“……”允莜心道要点脸行吗。
“哦,你没有打火机呀,”齐熠笑意渐浓,接过仙女棒,“真可惜,你怎么会忘记带打火机呢。”
允莜正欲再言,却见齐熠用手拢着打火机,点着了一根仙女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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