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酒靠在病床上,耷拉着脑袋病怏怏的,看上去很没精神。她的一只胳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挂在脖颈上。因为身高原因,他还特意向医院打招呼将病床拉伸到最大限度,以免出现蜷着腿睡不下的情况。但这会儿却裹得小姑娘像个脆弱的新生儿。
她扶了扶脑袋,半睁着眼睛。
孙月酒:不太好,头一直嗡嗡的响。玉哥,我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啊?
玉君陌走到她床边坐下来,脖子上的挂饰反射出深沉的光。他像个大哥哥一般揉揉她的脑袋,语气温和道:
玉君陌:别乱说,
玉君陌:我问过了主治医生。你的大脑很正常,没有明显问题。经过一段时间康复训练就可以恢复到日常水平。
孙月酒:哦…
孙月酒:那等这案子结了,我想去读大学行吗?
少女勉强提起点精神,眼睛里不再混沌一片。
男人轻笑一声,心情不错。
玉君陌:嗯哼。等案子结了,市局给你发过表彰,你想干什么都行。
孙月酒:那什么时候澄清?我想去找以前的同学。
玉君陌:等这批卧底处理好后,就给你发澄清布告。
玉君陌收回手,看样子突然有些拘谨。孙月酒却倏然一笑,漫不经心道:
孙月酒:我们俩之间说话还需要这些弯弯绕绕嘛?
玉君陌:你现在好好休养,这些事情在你出院以后再说……
玉君陌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骨节分明的手不由得攥紧了。
孙月酒:我现在是你们的嫌疑人,对吗?
病床上的女孩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头,她往被子里钻了钻,将雪白的被褥盖过头顶。沉默塞满了这间屋子,玉君陌退了出去。
孙悦齐:放水啊玉队长。
玉君陌:孙队客气了。
他头也不抬的回道。身边的男人穿着身定制茶棕色大衣,腋下松垮的加本笔记,行为措辞都给人一种常年混迹职场的圆滑感。
孙悦齐:省厅对这次缉毒行动很重视,上头虽然打报告说是派我来帮忙,但实际上的规章制度还是没变,希望玉队有些分寸。
玉君陌:劳烦孙队长费心了。
话里话外明明白白的暗示:我是来监督你的,你最好不要搞小动作。这是把谁当三岁小孩哄?
玉君陌:不过她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就我们手头上已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指认孙月酒存在叛变行为。孙队如果要进一步审查的话,就等康复出院那一天再说吧。
孙悦齐一边眉毛挑得高高的,嘴角挂着痞子般的笑。按说他这种长相笑起来多少会给人油滑之感,但多年的磨练将这点油滑榨干,所以当他笑起来时,是非常霸道而吸引人的。
孙悦齐:呵呵,状态不好?
他把那个加重语调词重复一遍。
孙悦齐:都说玉队长是贵局一把手,审讯时从不留情。连秋环歌那样的老油条都能被你套出话来,何况这个未谙世事的小姑娘。
他将左手地搭在男人肩上,美妙的声色配上意味深长的语气,正如蛊惑人心的月桂那般危险。玉君陌面不改色的将那只爪子拍下,冷冰冰地说:
玉君陌:要审你自己去审。另外,我这次是以家属的身份探望,不算审讯。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孙悦齐透过玻璃望了眼至今没有动静的病床,掏出手机,熟练的打开通讯界面,噼里啪啦打下一串字后,转身离开。
随即,病床头上,孙月酒自己的黑色手机得到一条消息。
消息显示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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