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逼供 (2-1)

云璆：你涉嫌从犯，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话要说？

梁令大摇大摆地坐在审讯椅上，看样子完全放松，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姿势。这是他跟上一任主审官学来的，他知道这种姿势传给外界的是一种无懈可击的自信

梁令：抱歉了警官。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刚刚出门就被你们绑过来了，实在搞不懂……

在说这句话，他甚至地带着隐隐的笑容，觉得只要自己咬死不松口，事情就还有转机，更何况这人对他的怀疑只是猜测，没有实质证据。

如果脚上没有镣铐他可能会翘起二郎腿

云璆对这大摇大摆的姿势显得非常不满意，当他看出这是他玉队的姿势就更不满意了，行走的中央空调制冷器一旁的于鸿不禁裹紧了大衣。

云璆：监控录像钉不死你，至少还有证人……

审讯室外王宙宇按着蓝牙耳机，仔细听审讯室的内容。这句口出狂言，令他不禁皱眉疑问“两位当事人均抢救无效死亡，你哪来的第三方证人？”

不仅仅是他，连坐在一旁的于鸿都感到有些不解，两位当事人都死了，而第三方的孙顾问根本没有等到梁令再次出现，哪还来得证人？

笔录纸上现在还没有记什么东西，毕竟史官没有必要将皇上出恭漏气的事都记下来。这会儿，于鸿觉得自己真是个电灯泡，这两位刀锋相见还可以。加上自己一个小白羊，就是一个活靶子，汗嗽嗽的往下掉。

云璆：自个儿看去

他把面前的电脑转了个面，直直对着他的嫌疑人

于鸿和王副局长满脑门的问号喷薄而出，那黑黑的，能见度超低的监控视频能看出什么来？

梁令却瞬间愣住了

上面既不是S大校外的视频，也不是几个受害人家门口的，而是一家精神病院。灰白的房子有些年头了，在阳光照下显出破败不堪，几位精神病人在草地上你来我往的打滚，还有一位少女蓬头垢面，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样子可怜又安静

她对周围一切感知都不尽人意，甚至下雨了几位精神病人都有意识地到树下躲雨，她还是坐在长椅上，豆大的雨点将她的头发打湿，露出原本的面貌，很好看的一个女孩。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淋湿，既有惊鸿一瞥的美貌，又有孤苦伶仃寂寥

看着时间应该是三年前的视频

她像能意识到监控摄像头在哪儿似的。突然往这里转过来脸，就在那一瞬间，雨水将监控视频模糊，恍惚间，那少女仿佛露出了苦心的笑容，既可怜又不解

这不是明然然吗？

他的父亲说过，他的女儿曾经有精神病史，在精神病院呆了不到几个月就哭着打电话求父亲接她回去，但她的父亲也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会这样精神崩溃

梁令：警官，你这是随便拉一个人的视频来诈供我？

不愧是他们本来漏掉的嫌疑人，愣神有两分钟后，随即恢复正常，仿佛刚刚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云璆：你应该认识的就是当初你负责的那位少女，明然然

云璆：他现在死在S大的校园里，你有脱不了的干系

梁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帮忙买个樱花，犯什么罪了？

云璆：明然然曾哭着打电话要求父亲带她回去，当时那个号码是陌生号码，明然然的父亲保留了下来，给我做了定位之后，发现是从精神病院打来的。

至此，云璆总算露出了经审讯时来的第一个笑容，充满挑衅与不屑

云璆：你可能要问打电话跟你有什么关系？但你不知道精神病院是封闭对外界联系的，也就是说，明然然当初用了别人的手机偷偷打电话给得他父亲。

云璆：我希望你可以解释，为什么你的手机后来会出现在精神病院？

梁令的头猛然垂下，身上的坐姿颓然松懈。他没想到，警方居然能查出这么多，但实际这都是云璆信口胡邹的。他在尸检时就发现，那些刀痕已经陈旧，不像S大新发生的命案一样。又从玉队和孙顾问口中结合了点灵感，现在胡诌一些应该能镇住这位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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