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脑子转得飞快,他对做竹酒来了兴趣,帮着李春全老人将鲜嫩的竹子砍成节,压榨出竹子的汁液,用干净的棉布过滤后,倒入大铁锅里烧煮开。做竹酒的整个过程,文清都弄得清清楚楚。
李春全:“小伙子,人不错,你很勤快。等一会多喝点竹子酒。”
文清:“大爷,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力气这东西用了它还会来的。”
李春全:“哈哈……爽快,小伙子这样想就对了。一个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积极乐观。”
夏琰:“这竹子的汁液好香啊。”
林玲:“是的,这香味让人心情大好。”
李欢:“仿佛唤醒了骨子里的远古记忆。”
文清:“应该是人体自身对自然的亲近吧。”
忙碌了一阵之后,将竹子汁液存放好。李春全砍了一根粗壮的大竹子,锯成一节一节的竹筒。秦雨四人将这些竹筒洗干净,凉干之后,装上了野蜂巢里取出的鲜蜂蜜。
夏琰:“野蜂蜜就像凝脂一样,好漂亮。”
林玲:“那当然,一股野花的香道。”
李欢:“这是真正纯天然的,你在市面上买不到的。”
文清:“市面上可能会有的,价钱一定很贵。”
文清送了一些蜂蜜给李春全,老人高兴得只顾着大声笑,取来了家里的熏兔子肉,打算弄两个菜,请文清四人喝竹子酒。
李春全抱出一坛竹子酒,给文清、夏琰、林玲、李欢四人,每人倒了一碗竹子酒。绿中带黄的竹子酒,清香异常,对四个人来说,就如同仙酿一般。
李春全:“来,你们尝尝,农村也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就一点野味。”
李欢:“大爷,野味儿才最好呢。”
林玲:“就是,城里人吃的那些东西,都是各种防腐剂弄出来的。”
夏琰:“好多东西都是养殖场出来的,没什么味道。”
文清:“甚至有的东西还影响人的健康。”
李春全:“呵呵……你们别顾着说话,来尝一下乡村土味,别客气。”
夏琰、林玲、李欢三人尝了一块熏兔子肉,眼神放光,满脸的幸福滋味。一种很美的味道,直接触及了灵魂。
夏琰:“哇,第一次吃这么好的东西,太好了。”
林玲:“都无词来形容这种美妙了。”
李欢:“呵呵……就山珍海味呗。”
文清:“你这个词,让舌尖的感觉立刻打折扣。”
李春全笑眯眯的看着这几个年轻人,想着自己年轻的时候,仿佛自己也变得年轻了。
李春全:“你们喝一口竹子酒,再吃点炒花生,试试看。”
文清饮了一口竹子酒,来自泥土深处的气息,立即唤醒了身体里某种沉睡的记忆。
文清:“我感觉那些死去的细胞又活过来了。”
夏琰:“就像一株嫩芽经历了一场春雨。”
李欢:“咯唔……我好像刚从梦中醒来,意犹未尽。”
林玲:“我好像发现了生命之美,生命同时也发现了我的美。”
文清四个人品着竹子酒,一碗酒下肚,已经有些微醉了。他们告别了李春全老人,又来到花全家的那片桃林里。
他们躺在桃树下,斑驳的光线落在四人的脸上,四人就像四样不同的事物,呈现在大地上。
文清:“你们说,如果老天让你们重新选择,你们还想变成人吗?”
夏琰:“还想,人是有思想的,有着丰富的感情。”
林玲:“我想变成一种不怕冷又不怕热,一年四季都开花的植物。我要活得每一刻都绚丽多彩。”
夏琰:“你要长成那样,早就被人采撷了。”
林玲:“夏琰,你什么意思,成心给我抬杠是吧,煞风景。”
夏琰:“还是做人好,我提醒你,呵呵……”
李欢:“我想变成一朵白云,在蔚兰的天空变幻着模样。”
文清:“呵呵……变成什么都行,哪怕是一只小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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