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仁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资料卡上那个满面疤痕的女子,名叫夏由的女子,怎么会是六年前因公殉职的夏宇晟?
奕仁强自镇定,缓缓拾起那薄如蝉翼的纸张,眼睛盯着那名女子,除了那双眼睛,其他无一处相似,底下的“重度烧伤”四个字狠狠的刺痛他的神经,轻薄的纸张他却感觉有千斤重,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头翻涌。
他高兴,夹杂着一丝愕然,惋惜,愧疚,他说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想为夏宇晟高兴,却又觉得经历了这样浴火重生的灾难,还有什么高兴得起来?
奕仁哽了哽,闭眼靠在沙发。
照片上的夏由,与夏宇晟的面容天上地下,脸颊丑陋可怕的疤痕如同扭曲的蛇,扭动着身躯蜿蜒到脖颈之下,他不知道,被遮住的地方,是否还有更可怖的伤痕。
唯独那双眼睛,明亮,炯炯有神,却又多了一丝愁绪,怎么抹都抹不开。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顿了两秒,武途的脸从外面探进来:“老大,时间到了。”
奕仁低低的嗯一声,拳掌轻握,复松,从沙发上站起。
他脑后的伤仍有一场手术,这几天脑后的伤口时不时的疼痛,唐烈因此禁锢他的活动,出入都有人看着,更别说独自出门。
离开前病房,他站在原地几秒,低头看着茶几上放着的照片,盯了两秒。
站在门口,奕仁微微一顿,低声问武途:“夏……夏由,在哪里?”
武途偷觑了他一眼,声音极低,“就在这家医院。”
奕仁几不可闻的出了口气,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似是放下包袱,似是遗憾,不多会,仍是很轻的语气,问起他日日牵挂的女子:“陈陈有没有回信?”
他这几天一直给陈灵月发信息打电话,却总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武途摇了摇头:“没有。”
奕仁脸色略暗,语气不免沉了下来:“把洛樱的电话给我。”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唐烈从走廊那边走来,看见两人还站在门口聊天,脸色不禁有些不好看:“陈院就在等着,你还有功夫在这闲聊?”
唐烈不满的扫了武途一眼,武途见唐烈来了,忙垂着头站在一边。
奕仁不悦:“我不管公司的事那么久,丰娱还要不要了?”
唐烈瞪他一眼,“丰娱重要还是你重要?有什么等手术完再说,好了以后你想管谁我还懒得管你!”
唐烈训完,又喝旁边的武途:“还不快去准备!”
“是!”武途不敢多说,快步走了。
奕仁望着武途的背影,捏了捏拳,心下决定,这场手术完结,他得尽快回国!
奕仁默想,待会下了手术台,说什么也要给陈家打个电话,这么多天没联系,她还有着孩子,不知道好不好?
奕仁在房里换上手术服,突然转头,对唐烈说:“艺琳呢?回去了?”
唐烈横他一眼,从鼻子里应一声。
正说着,唐烈的电话便响了,好巧不巧,正是娄艺琳的——她现在正在简茗,知道今天哥哥做手术,特意调准了时间打电话过来。
她的声音从那边叽叽喳喳的传来:“哥,你准备好啦?!”
奕仁没什么心思,眼角的余光只瞟了一眼,扫到视频那面熟悉的办公室,刚准备背部对人的他转了回来,嘴角微微带笑,问:“在简茗?”
“对啊!我在简茗,记得今天哥做手术,特意掐点给你打,怎么样,我关心你吧?”
“嗯。”奕仁懒得听她贫嘴,只想问到陈灵月的消息:“既然在简茗,陈陈在不在?让她来听电话。”
在一旁坐着的唐烈眉峰几不可见的拧起,但很快舒平。
娄艺琳在那边满是不高兴的噘起嘴,快要挂油瓶了,“关心你的是我哎,你就这么对待亲妹妹。”
“陈陈最近怎么样?”奕仁问。
他现在恨不得穿过摄像头,飞回国去,见到那日思夜想的小人儿。
娄艺琳在那边翻了个白眼,“好得很啦!吃得饱睡得香,没人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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