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查的落魄乡绅,书中的主人公。喜好读骑士小说,整日耽于幻想,立志恢复古代的骑士道。一番荒诞的“证险”后,他返回故里,临终时幡然醒悟。
吉诃德是一个不朽的典型人物。书中写道,这个瘦削的、面带愁容的小贵族,由于爱读骑士文学,入了迷,竟然骑上一匹瘦弱的老马“驽骍难得”,找到了一柄生了锈的长矛,戴着破了洞的头盔,要去当游侠,除强扶弱,为人民打抱不平。他雇了附近的农民桑丘·潘沙做侍从,骑了驴儿跟在后面。唐·吉诃德又把邻村的一个挤奶姑娘想象为他的女主人,给她取了名字叫杜尔西内雅。于是他以一个未受正式封号的骑士身份出去找寻冒险事业,他完全失掉对现实的感觉而沉入了漫无边际的幻想中,唯心地对待一切,处理一切,因此一路闯了许多祸,吃了许多亏,闹了许多笑话,然而一直执迷不悟。他把乡村客店当作城堡,把老板当作城堡的主人,硬要老板封他为骑士。店老板乐得捉弄他一番,拿记马料账的本子当《圣经》,用唐·吉诃德的刀背在他肩膀上着实打了两下,然后叫一个补鞋匠的女儿替他挂刀。受了封的骑士唐·吉诃德走出客店把旋转的风车当作巨人,冲上去和它大战一场,弄得遍体鳞伤。他把羊群当作军队,冲上去厮杀,被牧童用石子打肿了脸面,打落了牙齿。桑丘·潘沙一再纠正他,他总不信。他又把一个理发匠当作武士,给予迎头痛击,把胜利取得的铜盆当作有名的曼布里诺头盔。他把一群罪犯当作受迫害的绅士,杀散了押役救了他们,要他们到村子里找女恩主去道谢,结果反被他们打成重伤。他的朋友想了许多办法才把他弄回家去。在第二卷中,他继续去冒险,又吃了许多苦头,弄得一身病。他的一位朋友参孙·卡拉斯科假装成骑士把他打翻了,罚他停止做游侠骑士一年。唐·吉诃德永远爱对着臆想中的敌人猛冲过去,乱战一阵,但是由于他的美好愿望不切实际,战术荒诞可笑,因而处处碰壁,好心不得好报,甚至险些丧命。当他和桑丘吃尽苦头,辗转回到家乡时,他已一病不起。但经过一番游历,他已认识到自己从前是个疯子,那些骑士小说都是胡说八道,只恨后悔得太晚了。
这个人物的性格具有两重性:一方面他是神智不清的,疯狂而可笑的,但又正是他代表着高度的道德原则、无畏的精神、英雄的行为、对正义的坚信以及对爱情的忠贞等等。他越疯疯癫癫,造成的灾难也越大,几乎谁碰上他都会遭到一场灾难,但他的优秀品德也越鲜明。桑丘·潘沙本来为当“总督”而追随唐·吉诃德,后看无望,仍不舍离去也正为此。唐·吉诃德是可笑的,但又始终是一个理想主义的化身。他对于被压迫者和弱小者寄予无限的同情。从许多章节中,我们都可以找到他以热情的语言歌颂自由,反对人压迫人、人奴役人。也正是通过这一典型,塞万提斯怀着悲哀的心情宣告了信仰主义的终结。这一点恰恰反映了文艺复兴时期旧的信仰解体、新的信仰尚未提出的信仰断裂时期的社会心态。
堂吉诃德出身于一个家道中落的小地主家庭,深受骑士文学的影响,为人比较正直忠厚,不满现实,但既不知生活的根本问题在哪,又不知怎样去切实去解决,所以在对骑士文学入迷之后,他就仿之,游走天下,铲除不公,匡扶正义,实现他所理想的道德原则。这个人不满于现实,要改造现实,但他的最大弱点是一点都不清楚他所要改造的现实,和怎样改造现实,于是在幻想中臆想了他的现实环境,并用脱离现实的手段,实行了荒唐可笑的行动。用骑士的道德行之于当世,就是用昨天的思维做今天的事,用今天的头脑做明天的事。他善良的出发点断然不能取得如愿的结果。如对于牧童的同情,是对于人压迫人的不满,他要铲除不公的世道,但他没有对于要改造的对象的具体理解,仍然不知道怎样真正解决问题,所以他冲上去了,让财主把牧童放了,可当他走了之后,那个牧童挨的打却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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