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和圣诞树的故事（4）

她仰起头，瞪大眼睛问，一副很关心的样子。莫邵忱眯了眯眼睛，她的真情流露让他很满意。还有她关切地问。

顾唯安（顾顾）：那是因为什么？

莫邵忱：因为……

他故意拉长声音，调整到确实很伤心的状态。

莫邵忱：因为有人把我的关心照顾当做‘多喝热水’一样的废话。你说我对她这么用心，怎么只限于那种低级水平。是吧？

顾唯安（顾顾）：额……

顾唯安好尴尬地揉了揉脖子，不好意思地回应。

顾唯安（顾顾）：是，是哈。

莫邵忱：所以呢？

顾唯安（顾顾）：所以？

他用期望的眼神回望她。她明白了他想听什么，恍然大悟。

顾唯安（顾顾）：你想让我道歉？

莫邵忱：难道不应该吗？

她把红酒塞到他的怀里，愤愤不平地说。

顾唯安（顾顾）：反正莫先生天生暖男、生性博爱，就算是路边的猫猫狗狗都会心生怜爱。对我说几句关心的话也是出于习惯。堂堂莫总又何必跟我斤斤计较呢？

莫邵忱抱着酒，无奈轻笑。

莫邵忱：顾大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不过，你这是在生气吃醋吗？

她的目光躲躲闪闪。

顾唯安（顾顾）：我生谁的气，吃谁的醋？

莫邵忱：如果我没记错，晓妍搬进来以后你经常晚归。

顾唯安（顾顾）：留给你们单独相处的空间有什么不对吗？

莫邵忱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无限宠溺又带着无力。

莫邵忱：还说不是生气吃醋……

顾唯安（顾顾）：本来就……诶？你拉我干嘛？

他看她一眼，举了举手里的红酒。

莫邵忱：陪我喝一杯。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顾唯安没有丝毫的困意。索性借着酒劲蒙头睡一觉，也就没有跟他继续唱反调，由着他把自己拽到露台。

今晚的月亮升的很高，格外清亮。在北京，这是难得的好天气。

顾唯安望着给她倒酒的莫邵忱，拖着下巴问。

顾唯安（顾顾）：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莫邵忱：谁跟你说我心情不好？

他挑眉，却没有看她。

她拈着杯脚，轻嗅，味道不错。潦草地回答一句。

顾唯安（顾顾）：晓妍告诉我的。

然后迫不及待地呡了一口，点点头，果然很好喝。

莫邵忱敷衍地说。

莫邵忱：那个疯丫头说的话你也相信。

把冯晓妍刚才和她说的话前前后后想了遍，喃喃道。

顾唯安（顾顾）：嗯，看来你们是真的有什么了。

对方没有听清，看了她一眼。

莫邵忱：你说什么？

顾唯安（顾顾）：没，没什么！

她假笑着。对着月亮，晃了晃高脚杯，迅速转移话题。

顾唯安（顾顾）：今天，我听到了一个故事。

莫邵忱静静等着她说下去。

于是，她把李教授讲给她的故事转述给他听。

顾唯安（顾顾）：柏拉图问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苏格拉底让他去麦田摘一颗最好的麦穗，他挑来挑去却是两手空空。苏格拉底说这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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