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为什么被打了?”
陆臻眼睫上挂着两颗豆大的泪珠,要掉不掉,可怜兮兮的问沈珏。
沈珏摸了摸他的脑袋:“在祭祖仪式进行的时候,是不可以大声说话的,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行。”
陆臻听了又吸吸鼻子,“小堂哥还好吗?”
沈珏:“他可能不是很好,如果今天你没有喊那一嗓子,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你是不是应该去跟胤诺哥哥道歉?”
陆臻瘪着嘴点点头。
沈珏又道:“可是口头上的道歉并不能叫道歉,我们应该去弥补。”
陆臻又点点头。
陆琰这时候插嘴:“去你爷爷房间,把他随身带着吊坠偷过来。”
那吊坠有大用处,在陆家曾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见玉如见人。
有些事情家主不方便出面的事,就会让手下举办,就会加这吊坠带给他。
可想而知这块吊坠有多大用处。
沈珏无语皱眉:“你又想干嘛?”
陆琰则神秘的勾了勾唇,“保密。”
陆臻要说不说是他的种,平日里对他的话就言听计从的。如今出了个馊主意,也不管事情对错与否,直接就摸到了他爷爷的房间翻箱倒柜。
并没有耳聋眼瞎的陆家主:“……”
“咳咳!”
故意咳嗽了两声,想要提醒这个小混蛋。
结果这个小东西不仅半点不怕,抓着东西塞怀里就躲床底下了。
陆家主:“……”
铁定是陆琰这个逆子指使的!
这个不孝子孙!
陆家主现如今已于知命年,人到中年,脾气难免会缓和不少,明明子孙满堂,却依旧无法享受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
回首往事,心中唯愧三件事,一是年轻气盛,做事不计后果,害得夫人惨死。二就是对他们兄弟俩太过于严苛。三便是强硬插手大儿子的婚姻,导致他与家族决裂,远赴国外。
如今大儿子尸骨未寒,二儿子离经叛道,全是他一手教育出来的结果。
想如此,不经讽刺的笑了笑。
他在陆臻身上,看到了孩童应有的天性,与他们兄弟俩都很相似。
原本陆尧陆琰感情甚好,却因为自己认为豪门无情,不应有真情在,生生将两人的关系整到了水火不容。
陆琰出走那天,下着毛毛细雨,陆尧就站在屋檐下,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变为一个原点,消失在远方。
他那时,应当是羡慕的吧。
自己身陷囹圄,不忍陆琰变成下一个他,扛住了四十九鞭,也硬生生护住了远行的弟弟。
那一次,是他对陆琰唯一一次的心软。
往事种种,仿若放电影般在陆家主脑海中闪过。
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
习惯了高高在上,身居高位的陆家主,想要挽回父子情意,宛若登天。
习惯了强势,习惯了命令,习惯了控制。
夫人在世的时候,还能稍微在中间调和下,现如今,还真是因果报应。
陆臻趁着他失神的空隙,揣着吊坠连滚带爬的滚出房间。
邀功似的跑到陆琰旁边,趴在他腿上掏出吊坠就开始得瑟。
“是这个吗?我找到了耶!”
陆琰看到吊坠的样式,猛的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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