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上海的夜晚一直很冷,冷风吹过来冰冷刺骨。
陆青阳站在深冬的风里看着江水轰轰烈烈地从自己面前流淌过去,像是时间从自己面前轰轰烈烈地流淌而过一样。
三年没有回北川了吧,在上海的三年里陆青阳都没有舍得回北川去看一眼。
不知道北川的香樟有没有长高,漂亮的秋海棠是不是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还有他不知道他……
陆青阳你怎么又想起他了。
陆青阳拍了拍自己的脸却发现已经满脸的泪水。
陆青阳陆青阳,你干什么呢你干什么呢。
在时间喧嚣而温暖的姿态里,我们却是变得越来越冷静,越来越寡淡。
我们一路踩着自己破碎的影子,行走在清冷的月光下,一路向前,却又一路倒退
我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就像我们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我们总是在上一秒笑靥如花,下一秒悲痛欲绝。
人这种动物总是企图了解别人,却不知道最不容易让人了解的其实就是自己。也就是说陆青阳不了解陆青阳。
陈爱莲女士的第十三次来电,被陆青阳自动屏蔽,她躺在床上,就着卧室里台灯的灯光给向安写简讯。
台灯微弱的灯光,将她侧脸的线条勾勒得格外清晰。
“向大总监,接近年关因为我家里有点事情,可不可以请假一个星期。”
陆青阳发送出去之后才发觉自己说得不对,就这样写公狮子会放她回家才怪。
果然半天没有回复。
陆青阳不淡定了。
又过了十分钟,陆青阳将思绪收回来,决定给向安打电话。
电话那头,向安正含着一口牙膏泡沫从洗手间里冲出来,看到是陆青阳的来电,将手机调成静音之后,很淡定地转身去刷牙。
五分钟后,他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还亮着的屏幕,拿起手机笑得像只狐狸。
他就知道这小妮子一定不会死心。
刚接通电话,就听见陆青阳刻意压低的声线,他笑得越发灿烂。
其实,或许连向安也没意识到,他对陆青阳的刻薄似乎过分了些。
陆青阳:大总监,大总监,我想请假,你就准我假吧。
向安:没戏。
向安扯着嘴角说,
向安:陆青阳,你做梦。
陆青阳:我有事儿,大总监。
向安:有什么大事儿?
陆青阳:我妈喊我回家吃饭算不算?
向安:…
向安将电话挂断,然后窝在沙发里,看着头顶明亮的灯光,仿佛看见陆青阳咬牙切齿地把枕头当成他胖揍的样子。
向安环顾着空荡荡的房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挡住了窗外的万家灯火
深冬的夜已经凉透,风从窗户的缝隙里灌进来,陆青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她拖着拖着“咚咚”地跑到窗边,将窗户关牢还将窗帘拉上了。
陆青阳一边抱怨着向安的冷血无情,一边爬上床,准备关灯睡觉。
她就知道向安那厮打死都不会同意她请假回家的,看来,在不久的将来,她只能安静地接受被自家小老太太扫地出门的命运了,当她幻想着她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走在孤独的长街的时候,向安的手指正在大屏幕上快速划动:
十年一品温如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