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叹息:“是呀,幽芳今天也跟我和贾磊说,你是她心里的执着的,人生的三分之一都是在等你,已经成为习惯。我去跟着你一起跟贾磊说,我想他会理解的。”
凌父留在家里看孩子,凌洲和凌母去贾磊家,这是凌洲第一次走进贾磊家的院子。凌母进屋把贾磊叫出来,贾磊看见凌洲,估计是有事,凌洲开诚布公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贾磊直接拒绝了!凌洲和母亲也想到,是谁都得拒绝,没把他们打出去已经算是不错。
凌母用白幽芳今天跟他们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作为突破口。凌洲也把白栀作为突破口,贾磊还是没有答应,三个人正在商量,里边传出来白幽芳母亲的哭声,贾磊急忙跑进去,凌母拉着领着也进屋里。
白幽芳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闭着眼睛,偶尔会睁开,看着门口,像是在等人。凌洲站在门口,看着此时的白幽芳,尽管自己的母亲已经跟他形容过,但是看见本人还是被冲击到。凌洲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的走到白幽芳身边,忘记了周围都是亲朋好友,他慢慢的蹲在旁边,因为贾磊坐在床上。
他轻轻的唤着:“幽芳,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白幽芳听见凌洲的声音,慢慢的睁开眼,看见蹲在她旁边的凌洲,她没有力气说话,只是轻轻的拖动一下头,看清楚后,吃力的缓慢的说:“凌洲,回去吧!已经看到了!好好照顾白栀吧!”
凌洲轻声说:“这次我陪着!”
白幽芳缓慢的低声回答:“不用啦!你们都回去吧!我要走了!”
凌洲看着这样的白幽芳,流下两行热泪,他顾不得那么多,伸手握着白幽芳的手:“幽芳,再等等,我过来迎娶你啦!我们说好的,我回来就迎娶你!”
白幽芳轻轻的笑,闭着眼睛:“我一定是在做梦啦!你娶了别人,我也嫁给了别人,我们两个终究是有缘无份,别折腾啦,我也折腾不动了,就这样吧!凌洲我不后悔,你也别后悔。”
凌洲柔声道:“幽芳,迎娶你,我怎么会后悔呢?你记错了,我没有娶别人,你也没有嫁给别人,我回来了!”
白幽芳闭着眼睛微笑着:“你-骗我!我-不信!我-要走了,你-别拉着我。”
凌洲的眼泪顺着鼻子尖往下流,依然轻笑的着哄着她:“我没有骗你,骗你是小狗!你看看这屋里都是你的娘家人,这里还是你的娘家,你还在等着我。”
白幽芳依然是闭着眼睛微笑:“凌洲,你好赖皮啊!我是快要走了,但我没糊涂!我的丈夫是贾磊,不是你!我曾跟他说:此生不见你,医院里是最后一次。他是好人,我也要顾忌他的感受和脸面!我们能最后见一面,我已知足,想来贾磊不会跟我计较。”
凌洲握着白幽芳的手哭的泣不成声,自己做的混账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啦!他只想兑现自己当初的诺言。
贾磊看着两个人 自己这个丈夫好像是多余的,在他面前,白幽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舒心的笑过,一次都没有。这就是心里有和没有的区别,贾磊的无力感蔓延全身。
屋子里全是小声的哭声,凌母看着儿子这样也是难过,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悄悄的离开,回家去把孩子抱过来,白幽芳看着晚上都挺不过去。
凌洲缓了一会儿,轻声慢语:“幽芳,现在不要耍性子,等我迎娶你过门,你怎么耍性子我都依你,好不好!婚服你想穿洋服还是旗袍?我去置办,一定要让你做咱们这里最美的新娘子!”
白幽芳眼角缓缓流下眼泪,她我等了这天等了半生,也没有等到,自己大限将至才等到,可惜,她已经不想啦!
她闭着眼睛缓缓的开口:“凌洲,我等了你半生,临死前等到了你,我却不想啦!不是你不兑现诺言,是我无法达成你的承诺啦!多年前,我为我们的婚礼准备了婚服,在我母亲那里,你若喜欢可以拿去,我和你是用不上了!凌洲,我们都不要强求,错过了,就是错过!我不需要你报恩,我所做的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们就这样吧!你走吧!我不留你啦!我累了,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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