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芳洗漱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水粉色的立领棉麻睡裙,睡裙到膝盖,八分袖,宽松版,袖口和裙底绣着同色的镂空花朵,古典,妩媚。坐在梳妆台上,开始做基础护肤处理。对着梳妆镜,看着脖子的痕迹颜色很深。白幽芳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感觉胸口还是闷,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吹吹风。
白幽芳站在窗户前欣赏夜景,上海的夜景很美。这几天过的,好像过了几年,上一次这样的心情站在窗户前吹风,还是十多年前,第一次离婚的时候,当时最揪心的不是男人,而是孩子;这次最揪心的依然不是男人,而是自己的父母。十几年的时间,父母经历了2次自己离婚,真是跟她操碎了心。这一辈子自己最对不起的人确实生养自己和自己生养的。
当年,现实不允许,无奈把女儿留在前夫家里,今天,依然无奈,必须得离婚,把父母的伤了!为人母,为人子,她都是失败的。她也是幸运的,无论自己的父母,还是女儿都理解他的难处,从来不为难她,越是这样,她越是愧疚。
白幽芳以前就想过,好好地把自己的项目做好,过个七八年退休,陪着父母和女儿。无奈,项目进行的一直都不顺利。
心里无比的沉重,胸口闷着。白幽芳眼睛看着窗外,右手握着左胳膊,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仿佛对外界没有感知一样,静静的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天边的鱼肚白,看着日出,看着太阳升起。就这样站了一夜,她不想说话,不想喝水,不想吃饭,不想运动,不想做任何事情,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站着。
华姐过来做早饭,做好了,看见主卧室的门开着,华姐以为白幽芳起床了,想进去叫她吃早饭。华姐进去,看见白幽芳静静的站在窗前,哀默的表情,让华姐看着都难受。华姐说:“幽芳啊,吃早饭吧!”
白幽芳挤出微笑,说:“华姐,我这两天没有胃口,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给你放假两天,周一你再过来吧!”
华姐看她确实心情不好,就说:“好吧!你记得吃早饭。”
白幽芳点点头,华姐出去了。听到关门声,她走进洗手间,把牙刷啦,出来到客厅茶几上倒杯水喝了,又倒一杯,拿进卧室。把卧室门关上,窗帘拉上,开着窗户,没有开空调。她不喜欢开空调,受不了刺骨的冷,6月份的天气,今年上海不算热,还算舒服。她把自己蜷缩床上,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做,涣散的眼神,有力的大脑,空空的躯体,如同没有心的人一样。这些天经历的事,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绷着的神经,在这么两天紧迫的时间一件一件处理好,到了极限,现在这根弦松下来,她也想抽空了一样。
她遇见的事无人可诉说,这些年工作忙,在上海也没有真正的朋友,老家的朋友渐渐的联系的少,就算有,也不能说。她的性格强势,这么多年,工作上的事,家里的事,都是自己拿主意,习惯了凡事靠自己,因为她无枝可攀,无人倚靠,和家人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她就这样静静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疗伤,身上的伤,心里的伤,身心俱疲,她感觉自己浑身没有不疼的的地方,浑浑噩噩的睡着,醒着,梦着的过着。
武振早上听着肖雯的汇报,又听了华姐的汇报,他让华姐先待在住处,等他电话。武振来到凌洲的酒店套房,坐在沙发上跟凌洲汇报白幽芳的情况,凌洲感觉很意外:意外一,白幽芳竟然当场拿到离婚证,很显然,中途跟着工作人员去卫生间是关键环节;意外二,在她父母面前夸自己有担当,依着她;意外三,户口要迁到无锡。
凌洲让武振着重查意外一和意外三,看看这两件事后面是不是有推手,他很期待结果,想看看幕后的推手是何人,竟敢拿他戏耍。
武振最后把白幽芳给华姐放假的事汇报给凌洲,请示他怎么办?
凌洲觉得,他去海阳许是累了,见过父母说离婚的事,心情不好,想她在自己面前一直是伶牙俐齿,冷静自持,不会有什么事,跟武振说,按照她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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