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口中是个丑女。她还没镇子里出来,就在路边看到一个老汉躺在地上。她上前拍了拍没反应,从背篓里拿出水壶,把水倒在壶盖里就朝老汉口中倒。
老汉求生意识还是有的,两口吞咽完,又连续倒了几次,人才悠悠的醒来。
“闺女,是你救了我?”老汉迷糊半天才看清她。
“大爷,你还好吗?”许一拍了拍老汉的胳膊。
“闺女,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我知道难为你了。”老汉犹豫半天攒点力气说道。
“大爷你说吧!我能帮一定帮,帮不上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她看老汉说句话,要喘半天气,就当做个好事吧!
“闺女,你能给我口吃的吗?够我走到家就成,我想死在家里。”老汉说完这句话,就低下头不敢再说了。现在谁家的粮食都是命,但是国人骨子里都有落叶归根的想法。
“大爷,就这几个红薯。”许一听了他的话,就翻背篓找找有没有吃的。但是半天没找到,最后从空间里拿出几个红薯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老汉接了一个就要往嘴里送,许一让他擦擦泥,他只是随便朝身上蹭了一下。连皮就吃了下去,老汉吃了一半就不吃了,这红薯大概也就一斤重。
“大爷,你怎么不吃了?”许一看他不吃就奇怪的问。
“我能带回去吗?”老汉不好意思地说道。
“能,剩下几个你也带回去吧!”许一把剩下几个也放在他手里。
“闺女,谢谢你,我只能来世再报答你了。吃半个就够我活到家了,我们队里家家没吃的了,树皮树根都吃完了。我来镇上求人救命的,没求到,我回去后跟队里人说一声,只能等死了。”
老汉说完这话,忍不住的伤心落泪,家里还有小孙子呢!天天饿得哇哇叫,就像在挖他的心啊!
“大爷把这半个也吃了,我送你回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谢谢你闺女,你真是好人啊!”老汉又忍不住谢她。
在路上老汉说了他们队的情况,要不是现在是新社会,就怕他们村早就吃人了。走到半路的时候,老汉把剩下的半个红薯吃了,因为没力气走了。
走了大概5个小时,翻过两座山才到一个小村里。按说有山肯定有野菜,结果一眼望去都是石头。这可能是矿石,需要仪器探查后,才能知道是什么。
到了小村庄太阳已经落山了,对于许一来说,如果有危险直接躲到空间里,而且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是很善良的。跟着老汉刚进村子里,就有人问他借到粮食没有,老汉回了一句“没借到”。
原来老汉还是这里的队长,他叫李铁柱,这个队叫平山生产队。放眼望去大多人都躺在墙角,个个骨瘦如柴,面上都是死气。还有不少人半躺着,本来看到队长,眼睛出现亮光。
但是听到李铁柱说没借到粮,眼中只剩下绝望。一旁的大石头上,有不少妇女抱着孩子,孩子发出小猫一样的哭声。有的妇女轻声哄着,有的就是抱着孩子一声不吭,像个人间地狱。
她看到这里看不下去了,她不是圣母,但是她无法做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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