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鑫忙完了付敬阳交待的事后,煮了一锅的素食,虽没多少油星,但吃起来感觉不错。他小心地把它装进保温碗里,放进洗干净的塑料里。
他再带上门后,把塑料袋放在他的自行车的筐子里,慢慢地骑着车子去医院。
待付鑫到达医院,天已经黑了。医院里灯火通明,来来往往有不少人。
他快步走向付敬阳的病房,推开半掩的门。聊着正嗨的人们,为他的到来,短暂的安静后,又沸腾起来。
“妈妈,是哥哥!”小姑娘拉了拉坐在床边的母亲,雀跃的不得了。
女人戳了一下小姑娘的脑门,笑道:“你呀!瞧你这小眼睛,魂都快被人家勾走了!”
小姑娘捂住自己的额头,笑呵呵着。
瞥了他们一眼,付鑫也笑了起来,他向小姑娘招手,小姑娘高兴地回应他。
“小妹妹真可爱!”付鑫由衷地夸赞道。
“呀,哥哥真好!”
付鑫从塑料袋里拿出保温碗,打开盖子。他叫醒了熟睡的付敬阳,他轻声回应着他。昏昏沉沉的他被付鑫扶了起来,他手上多出了一双筷子,一股好闻的味道勾起了他的味蕾,睁开眼一瞧,小桌子上有一大碗美味可口的食物!
他食指大动,吞了吞口水,吃之前不忘赞扬付鑫一番:“小鑫做的饭好香啊,本来不饿的我,闻着这味道,都感觉又饿了。”
“你别吹了,你吃没吃,我会不知道?”
付敬阳咧嘴一笑,埋头大快朵颐起来。
付鑫静静地看着他吃,明明吃他煮的饭不止一次,而这次付敬阳吃得是无比感动,边吃边夸好吃,付鑫抽了一张纸递给他。
“你未免太夸张了吧?有那么好吃吗?竟让你一个劲儿地夸!”付鑫蹙眉,有些担忧地问,“爸,你坦白地告诉我,你的病不是感冒那么简单吧?因为你有些反常!”
“我……”付敬阳顿了下,继续道,“我想上厕所。”
付鑫不满地抿抿唇。
付敬阳兀自拿开碗与小桌子,爬了起来,穿上拖鞋欲要走动时,无奈的付鑫站起来,扶住了他。
“真是的,你每次有什么心事,总会写在脸上,爸啊,你……”语气明显中带有怒意。
付敬阳打断他的话:“我们出去再说!”
付鑫顺着付敬阳的视线看了看,明了地点头。出去说就出去,到时候他听他怎么解释!
付敬阳将付鑫领到了一处较安静的地方,他们坐在一起,付敬阳的十指紧扣在大腿上,头低着,好像正在深思着什么。付鑫看着他,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柔和的灯光透在他们的身上。
付敬阳终于开口了,他说:“小鑫,我们欠债了!”
“我知道。”
“欠了不少!”
“我知道的。”
“我们没钱啊!”
付鑫一脸黑线:“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连累你,”付敬阳看向他,眸子里尽是不舍,“你不适合这里,我不能再把你束缚在这里。”
付鑫别过头,他沉默了。
“你就没想过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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