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恕不奉陪 (2-1)

林栖跟着林珏进入了书房。

他坐在了老人的对面，随便拿起一本书，边翻动着书页，边慢慢地开口道，

林栖：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一幅不礼貌的举动，林珏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没有说什么。

林珏不语，手指按着的照片，曲指轻轻一推，照片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地林栖的面前。

林栖把头从书里抬起来，看了一眼，疑惑地看向林珏。

四目相对时，气氛短暂的凝固，林珏开口道，

林珏：他是你哥哥。

林珏并未在林栖的脸上看到他想看的吃惊，或者是别的表情，他面无波澜，到让林珏的脸色不自然。

只见林栖把书放在腿上，捏住照片，放在眼睛，细细打量着这位未曾谋面的哥哥。

少年的回头的瞬间被定格在这张照片里，拍摄背景阴森，他的脸躲在阴影里，林栖盯着少年的脸看了一个钟头，愣是看不出少年的面部特征。

林栖：给我这张像素很渣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林栖的语气不友善。

林珏掐灭了一根烟，将它丢进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他拿起跟林栖一样的照片，眼角的皱纹深陷，眼底尽是难以掩饰的激动、欣喜，没有血色的嘴唇蠕动了下，他沙哑又不太难听的嗓音响了起来。

林珏：有好心人告诉我，他在花映市，并给我一张照片作为证据。我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呵……

林珏自讽地笑道，

林珏：我怎么会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怎么会想不到？

林栖的心头莫名的窝火，他放下照片，把它完璧归赵。

林栖质疑道

林栖：你怎么肯定照片里的人，就是林孜？

不排除外人假扮林孜，拍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故意忽悠林珏，毕竟林珏为这事下了不少血本——重金悬赏！这般诱惑，有谁不心动？

这些年来，林栖目睹了林珏从有希望到失望，失望再到希望中，恶性循环，收到的各式各样的东西，也包括类似这张的照片。

林珏站了起来，弓着身子，指着照片上少年的飞扬起来的项链。

林珏的指头在项链的地方点了点，固执地说，

林珏：不会错的，他就是林孜！你看这项链，这是他妈给他的项链！

照片中的项链因被穿过树荫的微弱的光包裹，发出明亮的星光。

林栖抬起头，像看白痴似的看他。这么个轮廓模糊的项链，他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林珏：小栖，我拜托你一件事……

林珏少有的求他，

林珏：我很忙，抽不开身，只好麻烦你，如果见到他，替我向他道歉，并喊他回家！

不是他不帮忙，找自己的哥哥，本是他分内之事。只是他一直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他又为什么会因为他的缺席，自己也跟缺席了？不管他做得再好，再怎么努力，珏亲的注意力总不在自己身上，他太吝啬了，再多一点的爱都舍不得给他。

林栖不接受也不拒绝，眼睑颤了颤，兀自跳开这个话题，

林栖：我走了，我困了。

林珏：你……

林珏气到心肌梗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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