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光线很暗,里面的窗帘也被拉了起来,地面上到底都是空的易拉罐,林贺瘫坐在地面上,怀里抱着一本相册,整个人麻木的不停往自己嘴巴里面灌酒。
如果是之前的话,江瑾言根本不会准他喝酒的,只是会会严厉的斥责,他之前觉得烦的不得了,他明明都成年了,居然还是要不停的被人管着。
可是明明他现在都已经自由了,不用再被谁管着了,为什么心脏还是一下一下的抽痛,为什么会这么偷呢?他明明没有做任何事情。
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发出电话的铃声,林贺没有去管,他虽然没有说江瑾言的事情,但是身边的人这么多,还是会有很多人知道的。
就算是在这几天也还是有不同的人给他打电话发消息发短信,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失去的人都已经回不来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不要伤心呢?
他现在就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最后一瓶易拉罐喝完之后,林贺将他随意丢在某个角落里,房间里充斥着廉价的酒的味道。
林贺已经感受到胃部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喉咙的灼烧感,但是这些疼痛都抵不过他心里的疼痛,手里的相册角页要要被他捏到变形。
他的眼前似乎浮现起江瑾言,又在开始骂他,问他为什么要喝酒了,林贺迷茫的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人,但是那是个幻影又怎么抓得住的。
房间的门轰的一下被人踢开,林贺的思绪沉入黑暗,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来了,但是他敢肯定的是,肯定不会是他的先生,因为他的先生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
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林贺只感觉到胃部的疼痛,他费劲从床上爬起身,向周围看过去,病房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他不记得到底是谁把他送过来的了,谁知道房间的大门一下子被人踢开,但是他那时候的脑子已经想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开始发黑,以至于他没有看到把他送到医院的人。
林贺拔掉手上的针,微刺痛的感觉让他很快就清醒过来,手背上出现大颗的血慢慢滑落下来,滴在被子上,慢慢晕开,就好像是洁白的雪地上出现了一朵梅花一样。
他起身准备离开病房,他并不觉得这样糟蹋自己有什么错,他的先生在其他的地方已经离开他了,他的先生让他好好活着,他都已经做到了,所以先生也不能再管着他什么了。
他是活得好好的,只不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能会吓到不少的人。
林贺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来的是一个男人,他揉了揉发疼的鼻尖,抬头看过去,男人的面容他虽然熟悉,但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好像明明见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是?”他问道。
男人看着眼前的林贺,很快就注意到人手背上的鲜血,伸出手强硬的把人拉到病床上,他的语气不是很好,眉头微皱着。
很凶,林贺想。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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