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写文说到杨默当年的感情,她以为是张旋指使,把他作为她的对立面。
杨默在《青蓝园》回想录里写了她的先后三个爱人,张看了后感到很意外,他怎么也想不到,写前两个仍然用小说笔法。他说:为了浮名竟至于这样,使我不能不想到她的品德问题,说她不再是她,或早已不再是昔日的她!
“钟哥,你说俩人在天津也住过,是怎么回事儿呢?”
“那时是张听说杨在香河和她的后夫马民开始交往才去的。”
她在香河,他在天津收到也在香河教小学的刘友的信,信中说杨与在那里暂住的马民来往过于亲密,如果还想保全这个家庭,最好是把杨接到天津去。他心中情多理少,就听了刘的劝告,先是写信,然后亲自去接,后来在南开中学附近租了两间西房,又过起共朝夕的日子。
但俩人都觉得已经有了隔阂,他觉得她先是在新旧间徘徊,很苦,继而新的重量增加,更苦。张旋反复衡量当时的情况,头脑中忽然理智占了上风,确认为了使无尽的苦有尽,应该分手,另谋出路。
一天下午,他向她说了分手的意思,她面容木然没说什么,他便告辞而去,就这样分离了。以后很多天,他的心也很乱,因为感情常常闯进来与理智对抗。有时像是感情力量更大,就真想去找她,幸而胆量没有随着增大,他才欲行又止。就这样延续到了很久有了远走的机会,理智终于占了上风,为人,也为己,领悟到藕断必须丝也断,他毅然舍掉京城到了保定。
八十年代,有人告诉张说杨谈到分手的事儿,总是明说或暗示:是张旋负心又落后。张说认定为负心,是人各有见,认定为落后,是人各有道。负心他体会是她在新旧间徘徊,这里的新旧,既指新旧思潮,因为马民是党员,也指新人与旧人。作为旧人张虽然对此一直保持沉默,但要真说到负心,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终要强调人各有见。以张一向的谦忍,这四个字足以说明他的看法。所谓落后是人各有道,显然杨追求革命,而张一贯奉行怀疑主义,确实也没曾树立什么主义!
对杨默的阅读兴趣张旋也不以为然,以为只不过是流行的口号和教条而已,煽情的理论不能解决灵魂的问题。他觉得她还小,没有受过学术训练,容易盲从,有时他也劝她。有一次她因看书忘了做饭,张回来吃午饭,见她还专心看书,生气的说:你这么喜欢马列的书,喜欢无产阶级,为什么不下煤窑去呀,为什么还穿资产阶级的皮大衣呀?可以想象彼此有多大的差异。
巧合的是杨默和张旋的第三个爱人一样也姓李,是个工程师,而且她的三任都是河北人。只可叹,学富五车的张,资历深厚的马和后来脚踏实地的李科学家,都没有一个满怀革命豪情的初中生、写了一本稚气的革命书的杨混得好,不能不叹息这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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