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宗珩不见发怒,脾气格外的好。
背着手走在前,黑色的汽车就停在台阶下,车门半开,站着微微佝偻着身子的信叔。
冉雪青后背此时已经沁湿了冷汗,他看着叶宗珩宽阔的后背,他不知道接下来叶宗珩会对他做些什么。
要把关起来吗?
还是说会直接杀了他?
不!
冉雪青攥紧手掌,他不能死!
“别紧张,青儿,你知道我对你的心的。先上车,我带你回家。”
叶宗珩甚至替他拉着车门,让冉雪青先上,一如以前,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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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宗珩走后,冯府的警卫撤了下去。
冯凭章看着突然到家的冯锻,还有突然把钟雪青带走的人,他此时一头雾水。
但冯锻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本是行伍出身,官至滁州守备,区区一个正五品的地方小官,无权无势。
这滁州自古盐铁漕运就是富饶之地,但偏偏又出了一个钟家,把持着这个肥差。
这也怪不得冯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是钟家人听的进去他的话,也不至于落的个如此下场。
“爹,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冯凭章从小就有些怵冯锻,现下冯锻用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冯凭章的本能让他的腿有些打斗。
“回来?”冯锻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瞒着我把钟家余孽接回来,你当这冯府是你的天下了!”
冯锻大发雷霆,冯凭章哪里见过如此阵势。
两股战战,面如土色。
“爹,小青儿的爹跟你不是好朋友吗?”冯凭章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不死心的去触冯锻的雷线。
果然,这一问,冯锻铁一般的拳头就落到了冯凭章脸上。
“胡言乱语,冯凭章,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这时苏意晴暗暗扯着冯凭章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惹怒冯锻。
冯锻是军人,杀人流血的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
尽管冯凭章是他的儿子,但下手起来,冯锻全然没有留情。
“滚回自己的院子待着,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准跨出任何一步。”
冯凭章已经成家,一个成人,但被冯锻大声管教时,冯凭章只觉得自己俨然没有被冯锻看在眼里。
苏意晴牵着冯凭章回了两个人的院子,冯凭章被冯锻一拳就打破了嘴角,半张脸都肿的老高。
一到自己的院子,喉头翻涌,冯凭章吐出一口热血喷洒在地上,一颗牙掉在地面的石头上,发出声响。
“凭章,你受伤了,你别跟你爹怄气。”苏意晴赶紧拿出手绢将地上的牙包好收纳起来。
冯凭章独自一人进了屋,任苏意晴怎么喊他都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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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拍击着船身,摇晃,摇摇晃晃。
天高气朗,河面风平浪静,行船安稳向前。
叶宗珩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冉雪青坐在靠里,两人之间离的老远,船舱里只有他俩。
“过来坐,船要坐很久,你这样很容易晕船。”叶宗珩轻言喊他,姿态已经放的十分低,语气也是极尽温柔,十分像小时候哄他。
“我准备了杏仁脯,还有酸梅子,你来吃一点,会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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