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雪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轻轻地抚摸过锦盒的花雕,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地拿起刚刚给自己带来痛苦的戒尺,理了理一旁的流苏。
仔细看,发现戒尺有一面刻了字,正是自己刚刚牢记的那十六字家训,花悦雪一个字一个字地抚摸而过,又按照师父握戒尺那样握住,发现手握戒尺使力的地方也有字,这里的字似乎格外硌手些。
花悦雪仔细端着戒尺看,发现那地方刻的字赫然是自己的名字:花悦雪。
花悦雪知道,师父握着戒尺用力时,字硌着手必然会不舒服的,那师父为什么还……
师父早早备下了刻着自己名字的戒尺,定是早早拿自己当徒弟看待了,只是自己还不相信师父,拒绝师父的关心,想来师父必是很伤心的。
真好,幸亏师父没有放弃自己。
花悦雪自己在心里想。
等到多年以后,花悦雪也有了自己的徒弟,徒弟疑惑的问她,
雪儿徒弟:“这字这么硌手,您拿着多难受啊”,
花悦雪笑了笑,跟自己的小徒弟说,
花悦雪:“等你日后自己收了徒弟便知道了。”
就连她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戒尺上硌手的名字,是因为师父心疼,同时,简存墨也要用以提醒自己:日后再大的事,再怎么罚,也不能失去理智,美玉如琢如磨,却不能把孩子毁了。
花悦雪恭恭敬敬地把戒尺放回去,捧起锦盒,走到书桌后面,将锦盒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右边的抽屉里。
重新回到床边躺下,这会儿却是有了困意,便沉沉睡去,身上的伤也没有影响到她,小孩睡得很安稳。
等花悦雪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暮色苍茫了,小孩习惯性伸个懒腰,却牵扯到了手臂上的伤,马上抬着双臂呼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花悦雪轻轻打开门,探着小脑袋向外看去,没有看到师父的身影,便又轻手轻脚的下了楼。看到师父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突然发现师父的侧颜十分好看,是那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清冷温润。
是了,是了,师父名讳“存墨”,可不就是“胸藏文墨怀若谷”之意么,自己也要做师父那样的人。
简存墨:“看什么呢?”
简存墨的清冷声音突然响起。
花悦雪还沉浸在自家师父的绝美侧颜里,竟将心里的话儿直直说了出来,
花悦雪:“在看师父的风度翩翩,腹有诗书气自华。”
简存墨:“哦?”
简存墨似乎没想到小孩会这样回答,花悦雪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连忙走到师父身边,
花悦雪:“对不起,师父,雪儿刚刚冒犯了。”
简存墨并不计较小孩的一句话,自顾自地问
简存墨:“喜欢看书吗?”
花悦雪:“自是喜欢的,师父。”
简存墨:“好,书房里的书,你可以随便看,每周交一篇读书笔记给我。”
花悦雪:“是,师父。”
花悦雪偏着头又看了师父几眼,被简存墨发现,将视线从书页上离开,看向小姑娘,
简存墨:“怎么,为师这么好看吗,让雪儿都看不够了。”
花悦雪连忙收回视线,大着胆子开口,
花悦雪:“师父,雪儿可否斗胆问师父一个问题?”
简存墨:“想问便问,磨磨蹭蹭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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