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雪自己跑出去,抬头望了望天,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轻轻的呢喃,
花悦雪:“妈妈,我想你了。”
然后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真是全身都痛。手心、手臂、脚腕,还有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胃。又想起遥遥无期的五公里,可真是…哎……
花悦雪惆怅了几秒钟,便认命地低头跑起来,提起酸痛的脚腕,手却不敢用力握拳,胃里一阵阵的抽痛让她直不起身子。
天啊,什么时候这么不禁折腾了,估计是上次的胃疼还没有彻底过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凑热闹嘛,花悦雪懊恼的想着,逼着自己提了几分速度。
五公里啊,三十分钟,可不是闹着玩的。
简存墨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生闷气,气小姑娘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相信他,气小姑娘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气小姑娘自己逞强不知道量力而行……
等生完了闷气,简存墨又想起小姑娘刚刚倔强的神情和略显苍白的脸色,心软了几分。
罢了,可能小孩也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毕竟才刚刚见面,不能太心急了不是。
简存墨:“我还是下去监督着她跑吧,省的她偷懒。”
某老师明明是担心却依旧嘴不饶人。
简存墨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打开手机上运动手环的定位,按着定位找了过去。
花悦雪此时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感觉呼吸困难便张大了嘴,鼻翼撑得难受。两眼发黑,胸口奇闷,两条腿沉得再也抬不起来。
刚刚3000米跑下来,花悦雪喘息不止,就像到了站的火车头,大口大口地吐出一团团白气。
花悦雪踉跄地跑着,听着鞋子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感觉细细密密的汗珠一点点沁满她的额头,然后放任汗水在背上静静的流淌。
天渐渐黑了下来,有时抬头看见天幕上几颗星零落的挂着,有时月亮很圆,有时却只露出一小半张脸,有时夜空笼罩着沉沉暮霭,有时天空很清楚,却什么也没有,只有操场边几盏昏暗的灯。
简存墨看着小孩踉跄的脚步,眼见小孩一步没踩稳就要栽倒在塑胶跑道上,下意识想上前扶住小姑娘,可无奈离孩子太远,看着小孩便摔倒跪趴在了塑胶跑道上,带着肿痕的手心猛地摁在地上,疼得惊呼一声,连忙跪起身子端着自己的手来呼气。
花悦雪顾不得胃里一阵一阵的痛意,连忙爬起来继续跑,又觉得刚刚磕在跑道上的膝盖疼得要命。花悦雪并没有看到简存墨就站在跑道边上,她只觉得,她要坚持不住了……
简存墨注意到了小孩苍白的脸色,担心小孩不会低血糖了吧,连忙转身往医务室走,去给小孩买葡萄糖片了。
因为怕小姑娘坚持不住,简存墨着急地就差跑起来了。好在医务室不远,来回也不过五六分钟的事,等简存墨回来,小孩似乎已经跑完了。
花悦雪坐在地上,一只胳膊搭在腿上,另一只胳膊的手肘捂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更白了些,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简存墨连忙走过去,把小姑娘拉起来,略带责怪地说,
简存墨:“跑完不要坐着,起来拉伸,是没人教过你还是自己不当回事。”
小孩似乎被老师吓了一跳,费力地站起来,不动声色的甩开老师的手,退后一步,低头,开口,
花悦雪:“谢谢老师,对不起老师,我刚刚忘了。”
说完立刻就强撑着做起了拉伸,简存墨感觉到了小孩下意识的疏远和回避,也没计较,只是递出了手中的葡萄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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