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的肌肤莹润如雪,大概是洗了脸,三三两两的水珠挂在睫毛、琼鼻这些地方。
顾盼间灵动似水,带着千般风情,水珠沿着脸颊滑落,朱唇也闪着浅色光晕。
顾南州呆滞地站在原地,她款款摆动的腰肢从身边经过,留下一袭花香。
因为洗漱间是后来装修的,原本不大的房间愈发狭窄。
但是在许清月的打理下显得格外整齐,房间里没有笨重的大家具,只有小矮柜和原木制作的置物架。
床不大,在床边是两个落地小书架,玻璃花瓶里摆着一支粉色月季。
可折叠的小书桌立在门边,那里有扑了毯子,还有一个坐垫。
许清月把书桌放下,然后把电脑和一些书放上去就开始忙自己的事,对于顾南州的存在毫不在乎。
顾南州原本跳动的心逐渐变得沉缓,如死水一样安静。
环顾四周,周围的摆设变化的不多,唯独那堵墙上本该有的照片消失不见了。
顾南州的脑海瞬间闪过往事,脸色苍白的她在见他进来后,不顾沉重的病体,把一张张仔细贴好的照片撕下来。
时常修剪得指甲导致撕不下来时,直接用力扣下来,鲜血淋漓也不管不顾。
他只觉得一阵眩晕,像是被冰雪冻住,全身无力去制止她。
“顾南州,我们不是朋友了!”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用力地把照片剪成两半,扔在垃圾桶里的碎屑还沾着丝丝血迹。
他好像一下子惊醒,跪在她床边哑着嗓子求她,绝望的灵魂祈求得到拯救。
可惜许清月漠然的眼神击碎他最后的希望,抓住自己颤抖的手,把那些照片从垃圾桶里捡出来。
回家后冲回房间,把一张张照片全部粘好,好像只要粘好了他们就能回到过去。
然而那只是他的梦,碎了的照片拼好一样有裂痕,就像他们一样。
长达四年的冷遇,没有人知道这四年他怎么挺过来的。
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变得形单影只,他终于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
他忘却了那燃起的火,静静地望着她,她的目光落在电脑上,指尖敲击键盘落下清脆的声音。
顾南州知道她在帮别人翻译文件,从被季初铭限制工作起,她就在做这个工作。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只需要看她手边的那些书就知道了:《科技领域新型专有名词》、《科技英语翻译》
“你不坐下休息会吗?那边有书。”
许清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顾南州惊讶地看过去,只是她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仿佛刚刚他听到的是幻觉。
但是顾南州知道那不是,他移动脚步走到她的床边,蓝白色的薄毯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枕头边。
空调开了有一会,房间也逐渐变得凉快,顾南州拿出一本书坐在她床边。
两条大长腿不再像儿时一样可以安置,他只能盘坐着,背靠着她的床。
少女的幽香轻易地来到他的鼻间,顾南州屈腿,手里捧着那本书,后颈已经红了。
一缕一缕的香气不停地勾引他,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顾南州迅速斜眼看她,许清月沉浸在工作里没有发觉他的异常。
大抵是睡衣有些宽松,她微微向前倾腰放松时,露出的风景落在顾南州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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