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均在李氏总部干了一年有余,这会儿竟是没一个人替他帮一句腔的。公道,果然是自在人心啊。贝晓墨这么想着,这才轻飘飘把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说完,“有你们这样的亲戚,我确实是挺丢人的。”
“噗!”王晴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门边的老师们吃了一惊,一个个也免不得掩住了嘴,偷偷地笑。
办公室里林月英气得站了起来,“好你个贝晓墨啊,出息了就忘本了啊!以为自己能挣几个钱了,眼睛就长脑门上了,当真是一点情意都不讲了啊你!”
贝晓墨不以为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眼袋深深,面色蜡黄的53岁的女人。这样一个几乎可以同泼妇骂街相媲美的女人,跟她记忆中那个自认为骄矜的大姨,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她明明记得的,上一世大姨夫虽然去得也早,可大表哥却十分的勤勤恳恳,大学毕业以后直接就考上了K县的公务员,收入虽然不多,可到底也是个端着铁饭碗的人,在K县,国家公务员的身份,让得大姨每每一见了她母亲张倾城,就还非得傲娇的说上两句,她家儿子多么多么的能干,你家女儿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外打工呢。所以,怎么着,就变成了这样呢?明明因了父亲早逝,不得不逼着自己越发独立自强的大表哥,就这么突然的变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混球。明明做了好些年校长夫人的大姨,是个性子高傲,自恃身份的骄矜女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一个依仗长辈身份,就没脸没皮的人了呢?贝晓墨疑惑地皱一皱眉,后知后觉地明了,这一切大概还真跟她有关。
她伸手帮了大姨家一次又一次,3万,10万,向她要钱实在是太容易了。要完还不用还。毕业了,叶绍均叶完全的不愁找工作,因为反正末了有她替他想办法。不认真干活也没关系,反正她是他的表妹,不管他怎么乱来,她总归不会开了他的。反正,不管他怎么样,人生总有退路,总有人替他擦屁股。所以,他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吃苦逼着自己承担起生活的重担,反正,到最后总有一个她,会无条件的帮他。而如今她突然不想帮他了,便成了他口中狼心狗肺的东西,呵呵,这可不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贝晓墨的沉默,让得叶绍均以为有机可乘,于是再次威胁道,“贝晓墨,你可要想清楚了,非得要撕破了脸皮,我叶绍均是一定要把你的丑恶嘴脸告诉所有人的!到时候,呵呵,你这个学堂,到时候怕也办不下去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你这个学堂,到时候怕也办不下去了!这句话一出了口,办公室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门边站着的老师们,一个个俱都用了嫌恶的眼神看着这对“乞讨”不成,直接耍起不要脸功夫来的母子。
王晴气得啊,握紧了拳头,真有一拳砸在叶绍均那张烧饼脸上的冲动。
只有贝晓墨,浅浅一笑,她看着叶绍均,缓慢地开了口,“琳达,叫保安来,把这对母子,赶出去。”
拿着食盒在门边站了老半天的琳达,听了这话,高兴得声调都扬了扬,“好的,我这便叫人来把他们赶出去!”
“……”他都说了这样的话,贝晓墨居然还敢赶他走?!叶绍均有些不敢相信,“贝晓墨,你就不怕我出去把你的真面目公之于众?!”叶绍均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贝晓墨,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小的时候若不是我照顾了你妈,你以为这世上还能有你?就冲了这一点,你都不该这样对我们!”林月英拔高了声调,义正言辞道。
“你照顾我妈?”贝晓墨好笑地摇一摇头,“大姨,您别欺负我年纪小,不知道当年你们的往事。外婆不知道跟我讲了多少遍,当年您娇贵着呢,农活全是我妈帮着外婆在干,早上天没亮就背了衣服去洗,洗完了再背着竹篓去学校。冬天里,我妈在溪边洗衣服,手冻得跟个猪蹄似的时候,您还在屋里睡大觉呢。还照顾我妈,求求您了,您也是个当妈的人了,能不这样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她默然地递了眼光看向紧闭的大门,王晴已经不大高兴地问道,“又是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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