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集团最近的房地产业正向东南亚扩张,甄京叶这两日忙得有些没日没夜,这会儿坐在桌边听得苏家掌家末了的这句话,当即就站起了身,“爷爷,我说过的,这事不怪晓墨。事情过去了都四年多了,这会儿您非得要再来提,就忒没意思了阿。”执掌鼎盛集团两年的年轻的主席,此刻纵然身处无边的黑暗里,凛然的模样,也端的是有傲然天下的气势。
苏家掌家于是不得不叹上一口气,这么多子孙里,最像他的还是是这一个如今眼盲的小孙儿阿。可是,可是他苏鼎盛如何能不怨?如何能不怪?他苏鼎盛的孙儿,天之骄子的人物,若不是因了那贝晓墨,如何能落到如今的地步?!他的孙儿,本该是那翱翔天空的雄鹰,如今蓦地失掉了光明,这一辈子再能干,也无法抵消那份遗憾。”还是这般的冥顽不灵!”苏鼎盛气得青筋爆起,“这四年多以来你吃的苦是还不够多吗?到现在了,还在想着那个野丫头!”
是阿,他还想着她。他能不想着她吗?爱她,几乎已经成了他生命里最后一点柔软了。他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她便是他最后保留的一点色彩,他能不想着她念着她吗?“我爱她,那是我的事,爷爷您到现在了,还非得要管着我吗?呵呵,您怪她,因为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出车祸,可是爷爷,您有想过吗?如果不是您的横加阻挠,她会休了学回K县吗?我又会为了她,非得在K县为她庆生吗?如果车祸的事您非得找一个人来背这个锅,那最该背这个锅的人,难道不该是您吗?我同晓墨原本会极好的未来,就这么的被您的固执您的偏见您的自以为是,给生生的剥夺开了阿!”
是阿,她的儿子跟那个贝晓墨再无瓜葛了,可是她一个做母亲的,如何不知晓,这些年每年那丫头一过生日,他就会消失那么几天。由苏陈带着,聂宝言知道,她的傻儿子年年都会偷偷在某个让让人瞧不见的地方,偷偷的“看”着那丫头……如果,如果一切能够重来,聂宝言是真的再也不会去介意贝晓墨的出身了,这世上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过得好?既然,既然那丫头是儿子拿命都要护下来的,那么她又何苦非得将儿子逼到绝境呢?!
“什么叫做,真要怪起来,谁又说得清?!”苏鼎盛气得将桌子拍得“啪啪”响,“现在,现在你们倒是怪起我来了?!是我把阿衍给害着了?!一群混账东西!这事要怪起来,可不就是那个野丫头?!如今阿衍到现在眼睛还没好,那丫头日子过得倒是好,事业顺风顺水,如今在国内倒是小有名气了,阿衍呢?现在还陷在泥沼里走不出来,“说道这里,曾经权势滔天的苏家掌家,这一刻枯槁的手握成了拳,“一说起那丫头,我这心里就是恨!”
“你想做什么?!”甄京叶敏锐的察觉出自家老爷语气里的不善,“我不怕告诉了你,晓墨若是有个什么差池,你苏家的家业,我甄京叶从此以后再不插手!她死,我陪她死;她伤,我陪她伤!”男人羸弱的身子,昏黄的月光下偷下一片模糊的影子,然而他握在掌心的拐杖,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儿子的话,绝不会是虚言。聂宝言吓得赶紧一把抓住了甄京叶的手,“傻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糊涂话!你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妈我也不活了!”聂宝言说着话,眼泪已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直往下掉。
“贝晓墨那丫头,是个能干的。”这一刻,望着决绝的儿子,痛哭流涕的妻子,以及气得不轻的父亲,苏孝赟终于沉声道,“阿衍这孩子看人的眼光,我这个做父亲的信得过。爸,以后孩子们的事,由他自己作主。您老就不要再操心了,当初大哥的教训,您还没受够吗?阿衍是我的儿子,以后他的事,只由得他自己作主,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绝不插手半句,苏茂,我这话的意思,我想,你应该是听懂了的。”
苏鼎盛当年就算再是权势滔天,如今也已退了下来,八十多岁的耄耋老人,再是说还是苏家的掌家,可到底如今苏家是谁的天下了,老管家苏茂心里能不清楚?只是,老太爷就坐了在这里,他一个老管家纵然心里明白,面上却不敢立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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